!”
言毕,我将杯中物一口饮下,酒液醇香,丝丝入喉,而此际大殿内鸦雀无声,众宾客俱举目望我,片刻后,方有人反应过来,宴席上这才复觥筹交错,酒影杯光,而凤百鸣,麒麟与幽无邪一时亦进入殿内,复入席位,我立于高位,扬眉目视他三人,心中是怒是恨,是悔是伤,早不辨繁杂,一时勾起唇角,只轻笑道,“怎么,都看着朕做什么?莫非此际,朕又在迷惑你们,又在勾引你们了?”
此言一出,他三人立时面上一惊,而我见此,直是摇首,大笑不止,一时落座,自斟自饮,不多时,一旁侍从眼看案上酒罄一空,又见我态度实在古怪,似要劝阻又不敢劝阻,而我酒入衷肠,尚意犹未尽,不觉立起身来,只唤道,“拿酒来!”
不及酒来,我步履歪斜,径自走下高位,但见三族族长尊位之侧,坛坛美酒,当下上前,一手托起酒坛,一手化去封印,便仰首满口灌下,只愿快些醉了,永不再醒…
那醇酒浓烈,半数入我口中,却又有半数顺我颈项而下,然而此际,纵是沾湿衣襟,我亦毫无察觉,一时提起酒坛,转身缓步,只朝那羽帝、灵兽长、幽魔君主笑道,“如何还呆坐着,喝啊!”
而凤百鸣见我面上异色,当下起身,他疾步朝我而来,一把扶住我歪斜欲倒身体,急声道,“龙衍,你别再喝了!”
我一时注目于他,不住摇首,忽而一手推于他胸膛,只笑道,“羽帝陛下不必紧张,如歌说了,让我莫要怪你,那你就放心,朕不会怪你…”,话未及完,我一掌推开他去,踉踉跄跄而前,而此刻,麒麟与幽无邪亦站起身来,似要往我近前,我见此轻笑不止,一步行至麒麟身旁,顾不得礼仪规矩,当下提起酒坛,亲自与他将玉杯斟满,我抬首微弯唇角,只道,“鼎华兄,你远道而来,重礼相赠,此一番厚意,朕希望未再有误解,来,朕今日高兴,喝!”
而麒麟听我此语,一愣过后,竟不知作何答话,他一手抚上我衣襟,只道,“龙兄,莫再喝了,你衣服都沾湿了!”
我当即挥袖,斥开他去,一手扯开为酒水湿透前襟,连连摇首,“无妨,无妨,所谓一醉解千愁,还管他什么衣服?”
只道麒麟见我这一番动作,满面急色,却说不出半句话来,而我看在眼里,只觉好笑,转身正欲往高位行去,不想却又被幽无邪一把扯住,此际这幽魔君主仍是眉间阴沉,他死死盯着我看,一语不发,而我回身朝他一笑,当即问道,“如何?幽魔君主与朕有仇无恩,扯住朕衣袖,是想求那幽魔镜?还是想陪朕饮酒?”
而幽无邪显然未料及我会突然提起幽魔镜,当即神色一凛,我正是借此罅隙,一把甩开他禁锢,抬眼瞥见高坐于尊位之侧水鸿氏――我今晚新娘,不觉竟自言自语道,“无须你们谁陪朕饮酒,朕有朕自己新娘…”
我当下踏上尊位,倾身掀开水鸿盖头,只道鸿鸟貌美,温婉动人,大宴上为我撩开面纱,不由面袖耳赤,似怒还羞,而我酒醉神思不清,不觉笑意盈然,只对她道,“爱妃,今时你我大喜之际,何故独坐一旁沉思,来,陪朕少饮几杯。”
而水鸿见我面上醉意,满身酒气,一时皱眉,不言不动,竟仿似对我话置若罔闻,见此,我心下愠意顿生,只将那夜光杯递于她面前,示意饮下,不想这水鸿仍是不应,抬首竟朝我道,“龙帝陛下请自重,水鸿量浅,不宜饮酒。”
我听她言语冷淡,想来她嫁与我不过是被逼无奈,只道她既是白暨遗孀,又为如歌所托,以往我二人虽不相识,不想今时,我与她倒真是有缘,一念至此,我心下苦痛,酒意涌上,神思早已混乱不堪,一时只将那杯中酒满口饮下,一手揽过她菲薄双肩,直将这鸿妃带起身来,不顾满座宾朋,众目睽睽,当即俯首,将酒液哺喂至她口中,我吮吻于她唇上,好一番淫靡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