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2 / 3)

臣弟看不下去了,不可以?若是父皇还在世,哼!”龙溯言出冷哼,此际他不等我答话,转身即走,而我一听他说出这等话来,当下满面赤红,我一时自尊位而下,一步拦于他面前,直吼道,“外人传言,你也信?外人传言,你就对羽帝说什么不清不楚的话,你是成心轰走羽帝,还是成心想叫皇兄难堪?!”

此际我一问龙溯停步,他抬首定定朝我看,又是一语不发,该死,从小到大,他就这样,一旦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他就不说话,真是够了!

一时僵持,我实在也没什么话好说,只知一挥袖朝他喝道,“你先下去,过几天到汲月潭来,朕有要事告诉你。”

我言出,也不知道龙溯应下没有,亲王殿下一时看我,目光实在是意味深长,而我一见他这般该死的模样,当即又要发怒,此际我背转过身去,挥剑于身后划开道道水灵禁制,直喝道,“还不下去!”

龙溯愤愤离去后,我颓然倚于泊光阁内,是啊,若今时父皇知晓我这等荒唐纠葛,只怕会一剑劈死我也说不一定,唉,为何这许多年诸事繁杂,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可偏偏事到如今,却仿似我一身是错?

当晚我本打算回返锦澜安歇,但一念起汲月潭下法阵,转眼又是一个百年已过,此际我无来由心里总有些不安,于是连锦澜殿也不曾回返,一时直往汲月潭…

汲月潭内平静无波,法阵下灵息沛然,无一处异动,此际我细细查看了各处灵珠,不知觉间竟仿似好生疲累,怎么回事,莫非龙溯龙涟一回朝,我就要天天气闷?

数日后泊光阁朝会,朝上定域亲王面色阴沉,一声不吭,待得散朝后,也不见他近前请安,而那日离灯湖一战,我见他灵息大涨,本已有意告知他汲月潭下法阵,命其相助一臂之力,没成想这厮当我说话是耳旁风,这数日来,汲月潭之事,他竟连问上一句都不曾问过!

还有锦鲤,前时我闻龙溯所言,已遣御医赶往凌水,却说不管凌水族长病况如何,是好是歹他总该与我一个回音,可是如今旬余已过,竟还不见锦鲤一毫声息,怎么搞的,怎么他们一去东海,都变得古里古怪,不懂规矩了?

烦恼间又是一个百年朔日将至,而朔日中,汲月潭下法阵最为薄弱,以往千年来,每到此夜,子时前法阵俱靠我一人以九成灵源维系,此番我本有意叫龙溯相助,奈何这厮行事毫无章法,三日前我即下诏命他汲月潭来见,谁知道当日九渊之下,我左等右等不见这厮踪影,到最后却还只得我自己催动九成真力,将这法阵灵珠一一稳固。

当夜,好容易子时已过,我回纳灵息,正是以衣袖拭去额角汗珠,方准备化龙浅眠,实未料此际,尚不及我闭目凝思,耳边忽起碎玉寒声,不好,龙涟又怎么了?

怎么回事?青琅戒怎么会突然碎了?

我当下心中一紧,回身再将法阵匆匆看了一眼,一时催灵闪身,直往公主府而去…

涟河上夜色凄迷,公主府内一片静寂,当我瞬间赶至,一把推开龙涟闺房之门时,但见得房内龙涟一人独坐,她面前镜台上青琅碎玉,微光淡淡,而小公主满面泪痕,此际她一见我推门入内,竟是恍惚朝我道,“皇兄,你真的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见龙涟神思恍惚,一问尚不及出口,却不想小公主起身,一下扑入我怀中,哽咽直道,“皇兄,我想你了,东海百年,你一次都没来看过我,现在我好不容易回来,你还对我凶,皇兄,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皇兄…”

“涟儿,皇兄怎么会不要你呢,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打碎青琅戒,你知不知道皇兄还以为你出了什么危险,你要吓死皇兄么?”

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当初因她要远嫁九天,我生恐她遭遇什么劫难,故而将青琅戒相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