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于山台之上,手中青芒再起,冷光毕现。
奈何麒麟见我面上怒色耻意交杂,竟笑得愈发得色,这厮满含淫意的目光流连于我身侧,不咸不淡道,“宝贝儿,下面可有多少人看着呢,贞儿她在天上,也看着你呢…”
无耻!
我当下怒至双目赤红,足下使力,腾身间青芒直逼灵兽长而去,此际我一剑刺向麒麟胸口,剑势凌厉,毫不留情,而麒麟不及闪避为我剑锋刺入左肩,顿时血流如注,触目惊心,只道我因衣不蔽体,出手总有尴尬,却不料今时一抬眼却见这灵兽长为我所伤,竟笑得满不在乎,他一手凝起生发之灵,掌心所到,血止完复如初,这厮开口,却扬眉朝我道,“如何,本座可还配得上你?”
他言出我怒极无言,而此际山台四围竟是寂静无声,众人注视于我与麒麟,目不转睛,或惊讶,或无措,或是意味难明,我见此愤恨之至已是咬牙诅咒,当下收回掌中凌厉剑势,忽而一步往前,一手拽过麒麟衣袖,顺势将他外袍大氅扯过,披覆于身,而麒麟未料我会忽有此举,片刻闪神后笑意愈浓,这厮目光胶着于我身,几近淫邪,一时又笑道,“龙衍,本座还当你迫不及待,要与我宽衣,原来,你这又是在挑逗我么?欲迎还拒,欲语还休…,真真是妙不可言…”
疯子,不可理喻!
实话说方才鼎贞灵堂内,麒麟是怒是责,我一毫不曾辩解,不曾想今时他自己的妹妹大丧之日,这厮竟然满脑子淫思,当众做出这等无耻淫亵之举,我初还顾及贞儿丧礼,不愿擅动刀兵,凡事礼让,怎料山台上为其几番轻薄,惊大过怒,应对不及益发难堪,今时我若再出手拖泥带水,那岂非苍天难恕,自取其辱?
念此,我当下将青芒化作冷龙,直往灵兽长颈上缠缚,不住绞紧,而麒麟一手拽过龙尾,几番相搏,他手下云华剑起,直欲将冷龙斩作数段,只道这千余年来,灵兽长人前守礼,鲜动兵刃,直至今日,我方算是第一次见得这云华真容…
云华剑浅光环绕,生发之力漫溢而出,此物不若青芒森寒冷冽,亦不似炎火剑炽烈凌厉,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倒叫我心下无底,一时间我与麒麟对面相视,灵兽长一笑爱恨难辨,一叹哀怒不知,剑出却指我道,“龙衍,这可是你逼我的…”
他话音落,我挥袖冷哼,当下只阴沉道,“灵兽长,你我间早该有此一战,既是迟来这许久,我二人且不必多话,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