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看着陈空,缓缓取下手表丢掉,悄然无声地落在主卧的长绒地毯上。
“本来我想让你先吃一点东西的。”
他一点一点地解开领带。
“不过现在,我们也可以换个顺序。”
领带落地,修长的手指开始解最上面的一颗纽扣,随即是第二颗、第三颗……
陈空蹲在地上,保持着回头的动作,人都看傻了。
窗外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向整个城市倾洒着一天之中最后的光明。
窗内的主卧拉起了厚重的窗帘,所有的光线全部遮挡在外,卧室里一片昏暗,仔细看能勉强看得出床是床,床头柜是床头柜,床上交缠在一起的是两个人。
当视觉被剥夺的时候,其余的四感就会尤其清晰,喘息和细语一声声地剥夺着理智,每一次抚摸带来的战栗感,清晰到似乎能感觉到手心的纹路。
宋时本来只是怀疑自己是个禽兽,他现在百分百确定自己就是个禽兽。因为此时此刻,他竟然起了欺负小姑娘的心思,而且也这么做了。
小姑娘被欺负得狠了,不上不下地别在那儿,难受到眼睛都泛起了泪花。
被欺负成这样陈空也不反抗,一口咬在宋时的肩膀上,却又不舍得用力,细细地用牙齿一下一下地刮着他以前肩伤处的皮肤,哼哼唧唧地喊他的名字。
宋时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一边哄一边再次唾弃自己。
在此之前两个人做了不少手工艺,对对方的身体都很熟悉。如今只是水到渠成最后一步,进行得异常顺利。
这种感觉,和春梦不一样,和手工艺也不一样,是身与心、灵与肉的彻底交融,是两个人对彼此的爱与承诺。
宋时打职业的第一年,那时候诸神之巅职业联赛还未成体系,跟队伍一起打的都是私人比赛,也没有别墅基地,住的是上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