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裳,要打扮。”玉映忍不住说道,“这话不像是你会说的,太奇怪了。”
仆人领了两个女子过来,道:“少爷,人已经找来了。”
洛元秋随即走出去,边走边道:“女为悦己者容,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难怪没个姑娘看上你。”
玉映道:“只要我勾勾手指,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洛元秋顺口接道:“那能一样吗,她们爱的都是你的钱,又不是真心待你的。”
玉映扶额,说不出话来,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你快去换衣裳,女人打扮起来最磨时间了!”
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洛元秋便从屋里走了出来,玉映难以置信地道:“你穿的这是什么?”
只见洛元秋身着素色长裙,披了一件宽袖的黑袍,头上戴着帷帽,白纱垂下,连人带脸一并遮住。
她道:“这是青楼,能寻找一两件颜色不那么艳的衣裳已经十分不易了,你就莫要挑挑拣拣,凑合着看罢。”
玉映道:“你遮脸做什么?”
洛元秋道:“你管我那么多?要是喜欢的话,自己去寻块布蒙脸上。”
玉映拿她没办法,只能对那仆人道:“算了。走吧走吧,他们人在哪?”
纸门唰地一声拉开了,一个男人走出来,腰间绑着一把算盘,说道:“依照少爷先前的吩咐,将人安排在了下头大堂中。”
“很好,这就下去。”玉映道,“法阵布好了吗?”
那人道:“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玉映点了点头,洛元秋安静听他们说完,问:“你还布了法阵?”
玉映道:“不然我为何要包下此地?若是谈不拢,那就只能走人了。”
洛元秋想了想,道:“你不信太史局或司天台?”
“不是我不信,”玉映从仆人手中接过大氅披上,说道:“如今朝廷是何种态度,我也不知晓,还是留个心眼,别把身家都赔进去了。”
洛元秋颔首,与玉映一同下楼,快到大堂的时候,她突然问:“此事天衢知道吗?”
玉映道:“我师父早知道了,这事便是他授意我去办的,试探一下朝廷的态度,看看如今司天台与太史局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说话间两人绕过一面镂空的玉屏风,玉映手中多了一盏古朴的烛台,洛元秋多看了几眼,道:“这是阵枢?”
玉映点头,取来灯罩罩住,答道:“吹灭烛火,法阵就会生效,最少能困住他们一个时辰。不过有你在此,我想有没有这法阵都是一样的。实在不行,你就出手将他们都解决了,如何?”
洛元秋摇头:“我只杀傀,不杀人。”
玉映道:“不用杀人,打晕了就成。”
洛元秋心思不在此处,随意点了点头,道:“再说吧,能不动手就尽量别动手,无论是司天台还是太史局,真要打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这大堂中原是舞姬跳舞的地方,客人们来此喝酒,只需一面屏风,就能挡住别人的视线,却又不妨碍看舞听曲。如今花月阁被玉映包下,他不许外人入内,一干舞姬乐师无地可去,这大堂便空了出来,正好用作谈事。
四周灯盏灭了大半,只有中间这一片地方悬着几盏。仆人铺开一块花纹华丽的地毯,摆上桌几,玉映席地而坐,洛元秋在他身边坐下,听见脚步声渐近,心跳不由加快。
她将白纱理好,将自己拢在其中,如此一来,旁人既看不清她的脸也看不清身形,但她却能透过这纱打量别人。
万事俱备,一行人进到大堂中,洛元秋按住发抖的手,抬头看去,竟然有些雀跃与欣喜。
领头的果真是个女人,洛元秋辨不出她是否就是景澜,只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