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道:“你说怎么办?”
沈誉道:“先别让她看出什么来,带进屋问一问,等她自己露出马脚。”
洛元秋与他们相隔较远,只听见几个词,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大概明白他们是在商量事情,就安静地站着等。
太史局的人都对这位司天台的灵台大人甚是恭敬,洛元秋也能感觉面前这位大人的官职必然高于太史局的众官,想必他定能说了算。是不是也能做主,将玉清宝浩重发一份给寒山门呢?
她心中燃起了几分希望,暂且将白玢方才的告诫抛之脑后。
沈誉与那书令官说了几句话,继而与王宣进了屋。书令官诧异地看着洛元秋,走下台阶来说道:“进去吧,灵台与星历两位大人有话要问你。”
洛元秋进了屋,王宣与沈誉都坐在堂上看着她,各自都有些不大自然,王宣一把抢过沈誉的茶盏,揭开盖发现茶水已经喝没了,干脆装作在喝茶的样子。
半天没人开口,沈誉低声道:“盏中已经没水了,你装个什么劲呢?”
王宣不理他,打定主意不开口。
沈誉只好笑了笑,对洛元秋道:“你是……寒山门的弟子?”
他说完就感觉自己说了句废话,洛元秋却觉得他是在考验自己,于是认真的回答道:“是的大人。”
沈誉对着这张脸简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怔了许久才点点头,而王宣适时接上:“你们山门中还有什么别的人么?”
洛元秋闻言不及思索:“还有三位师妹两位师弟,连我一共六人。”
王宣闻言端起茶盏,喝着并不存在的茶水,同时向沈誉疯狂使眼色。
问什么,沈誉目光乱转,手不停在桌上叩着:“你……你师父呢?”
“师父走了。”她想起刚才那官员所言,不要有蒙骗欺瞒,又补充道:“月初下雪的那天走了。”
王宣动作一顿,瞥向沈誉,见他双目放空,一片茫然,索性踹了他一脚,放下茶盏道:“你师父叫什么?”
洛元秋答道:“玄清子,他俗家姓司徒,单名一个秉字。”
王宣问无可问,转头与沈誉对视一眼,彼此都是一副神情。
“那你的师弟师妹们呢?”
“他们不愿再在山中修行,师妹们要回家嫁人,师弟们要回家种田。”
沈誉听了险些岔气,急忙抚了抚胸口,顺了口气。
“下去吧。”王宣摆了摆手,又僵在半空,觉得这种打发下级的手势似乎不大妥当,只得又端起茶盏,疲惫不堪地道,“劳烦你在外头多等等,我与星历大人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