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又想起洛元秋双手的力道,只觉得后腰以下皆是隐隐作痛,好像被人打了一顿。
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咒师与符师所修法门不同,连手也会有不同吗?
看不出什么门道,景澜只得拢衣回屋。洛元秋站在窗前,痴心不改地望着那条蛇离去的方向,盼着它会回来。
从前未觉得有什么,但经过昨夜之后,景澜再看她却不由心头微热,走到洛元秋身后问:“在看什么?”
洛元秋闻声回头,险些撞到景澜,景澜佯装吃痛,身体微微向后倾去。洛元秋啊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揉她的脸:“撞到哪里了?让我看看……痛不痛?”
景澜蹙眉不语,任由洛元秋轻揉了一阵,才渐渐舒展眉目。她慢慢垂下眼,姿态有几分柔弱,轻声抱怨道:“师姐,我这里好疼啊。”
洛元秋忙问:“还有哪里疼?”
景澜浅浅一笑,抓起洛元秋手按在自己嘴唇上,暧昧地眨了眨眼睛,舌尖滑过她的指腹:“这里啊。”
都这时候了,洛元秋岂能看不见她眼底的揶揄戏弄,嘴角抽了抽没再说话。景澜不过是随手逗弄逗弄她,见好就收,规规矩矩地放下洛元秋的手说道:“多亏了师姐,我已经不痛了。”
谁知洛元秋定定地看着她:“你跟我来。”
景澜眉梢一动,心想不会是逗过头了:“你还记得那天在酒馆外的雪地里”
洛元秋打断她的话:“我记得我说过什么,也不会做出有违誓约的事来。”
景澜略感安心,看着她近乎与沉静的侧脸不觉有些心痒,唇贴在她的耳边道:“我只是随口一提罢了,你还记得就好。不过你想让我跟你去哪里?”
师妹如此不安分,洛元秋有心给她一个教训。她不言不语将景澜拖到床榻边,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在床上,俯身看着她说道:“你还有哪里痛,不妨都说出来。”
景澜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指尖沿着眉梢慢慢描绘至尾。洛元秋头低了低,因逆着光,她的眼尾如刀锋一般迤出,平添了些许肃杀的意味。
“师姐,”景澜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的眼睛,“你发过誓,不能对我动手。”
洛元秋面沉如水,道:“不动手。”
她果真没动手,只是捏着景澜的下巴重重亲了上去。
一刻之后,两人坐在床边,景澜按着嘴上的伤口道:“不动手就动口?你莫不是属狗的?”
洛元秋也没好到哪里去,疼得嘶嘶抽气,不敢去碰唇上的伤,瞥了眼景澜说:“谁先咬人的谁就是狗。”
景澜不紧不慢道:“那你还和狗一起睡觉?”
洛元秋被她气得半死,偏偏又拿她没办法。景澜凑过来低声说道:“还生气啊?师姐,别气了……”
洛元秋看她一眼,景澜正色道:“气也没用啊,不如省些力,留在该用的地方嘛。”
“你等着,我一定要……”洛元秋咬牙切齿道,“等到以后,总有天我要……”
景澜仿佛还嫌她气得不够狠,戳了戳她的脸颊笑着说:“要做什么?你说啊,怎么不说完?”
洛元秋捉住她的手,看着她嘴上的伤口眉头皱起道:“你刚刚是不是碰到了我的血?”
景澜道:“好像沾着了一些,但似乎也没什么感觉,许是太少,所以感觉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