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2 / 3)

过当初无意中得了一则消息,六皇子不知为何,突然打探起皇陵的事来,不惜暗中遣人夜入陵墓,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也没听过先帝陵墓里陪葬了什么奇珍异宝,你说皇陵里还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心思?”

王宣何等聪明,当即道:“先帝还活着?”

“活着,或许也和死了差不了多少。”沈誉话音一转,“前些日子修缮法阵,我本欲向我叔父弟子白息请教,着人打听,却发现他已经死了。你不妨猜一猜,他是怎么个死法。”

王宣道:“你都这般说了,想来此人之死必定离奇非常,若非他杀之故,那就是自己以身试法,一头钻进邪术道法中去,落得个凄惨模样。”

沈誉回想了一会,笑意渐褪,面色换上了肃杀之色,摇头道:“何止离奇二字可形容!但只一事,他死时双目怒睁不闭,右臂大半化为漆黑……我这么说,你可想起什么来了?”

王宣神色大变,手下意识按在右臂上,紧紧盯着他道:“你是说,他也中了那道咒?与我们当年所中的一样?他尸首在何处,快带我去看看!”

沈誉道:“不必着急,他人虽然已经死了,但尸首已过大敛,如今正在府中灵堂停放,尚未来得及下葬。”说到此处却是停了一停。

王宣抬头看他,语声微冷:“恐怕不单单只有这一件事罢!”

“白息服药而死,死后化为行尸,险些酿成大祸。”沈誉避开他的视线缓缓说道,“幸而已经有人出手,解决了此事,他这下真是彻彻底底的死了。”

那野猪静静趴在两人身旁,见王宣久久不曾言语,四蹄划到他面前,拱了个雪球,像是安慰他的样子。

王宣嘴角抽搐,捡起雪球捏在手中,学着沈誉那样,拍了拍野猪扎手的硬毛,蹭了自己一手的雪粉。

他呼了口气,喃喃道:“京中乱象已现,前日宫中传来陛下晕厥的消息,次日便辍朝。六殿下更是咄咄逼人,携几位老臣与国公共赴议政殿,要为其生父昭王争个名分……司天台案上还压着他私纳术士、广结教门的案卷,他究竟意欲何为?”

沈誉轻描淡写道:“做皇子如何能与做皇帝相比,他意图就在此,先在礼法上恢复昭王正统的身份,再归宗入嗣,离那个位置就只差最后一步了。”

“他还想谋反?”王宣嗤笑一声,显是不屑一顾。

野猪吭哧吭哧地咬起地上的雪来,时不时偷瞄二人一眼。沈誉拽了拽它的獠牙,不让它继续啃雪。野猪磨磨蹭蹭站起来,如一堵肉墙横挡在他们面前,它哼唧着迈入温泉里,登时水漫四溢,水汽蒸腾。

王宣起身避了避,却见那些水溢下后仿佛被什么阻隔,绕着池边沉浮,并未肆意横流。他仔细看了看,露出惊讶的神情:“你居然在这池边设了阵法?”

沈誉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淡然道:“怎么,不行吗?”

水雾散去些许,水面浮出一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王宣瞅了瞅那猪,一时分心,忘了自己要说的话,摆摆手道:“说吧,六皇子到底怎么了,莫非他当真私藏了千军万马不成?”

沈誉道:“千军万马未必敢称,不过要说死士,恐怕这位殿下是应有尽有。”

见王宣目光移来,沈誉沉声道:“依司天台里所呈报的卷宗来看,行尸刀枪不入水火难侵,故有傀之说。若能以此法令活人化为傀,凭号令所驱,以一当十恐怕不在话下,毕竟活人血肉之躯,怎能敌过不死之躯。”

王宣沉默少时,忽道:“不对,如果真是不死之躯,那白息又怎么会……你方才说有人出手了结此事,此人到底是谁?”

沈誉沉吟片刻:“你听过刺金师吗?”

“自然听过,”王宣大感意外,讶然道:“但他不是在追猎,怎么会到长安来?此事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