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不，魔后娘娘真美。”一个小仙娥怯生生地说，手里捧着一支金凤钗。

离朱接过凤钗，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熟悉的纹路。这是她三千年前在天界时的旧物，没想到玄清还留着。

“陛下命人重新炼制过了，”另一个仙娥解释道，“融入了魔界的黑曜石，说是......说是更配您现在的身份。”

离朱胸口一阵发闷。玄清总是这样，事事考虑周全，却从不表露半分情绪。就像三日前在南天门，他明明已经濒临崩溃，却还能平静地答应苍夔的所有条件。

“魔尊到了。”殿外传来通报声。

仙娥们立刻退到两侧。苍夔大步走入，今日他换上了正式的婚服。

暗红色长袍上用金线绣着龙纹，龙角上缠绕着喜庆的红绸，连总是随意披散的黑发也束了起来，用一枚玉冠固定。

离朱从未见过他如此庄重的模样，一时竟有些恍惚。

“看呆了？”苍夔走到她面前，龙尾愉悦地摆动，“本尊今日可还入得了魔后的眼？”

离朱抿唇一笑，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勉强能看。”

苍夔低笑一声，突然凑近她耳边：“昨夜我们商议的事，都记住了？”

离朱神色一凛，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昨日他们借口查看婚礼场地，暗中潜入了天界禁地，也就是混沌之境的入口。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一卷上古卷轴，记载着彻底净化混沌之种的方法：需要至阳的凤凰真火与至阴的龙族精血在阴阳交合中孕育出神丹。

而今日的婚礼，就是最好的时机。

“时辰到了。”苍夔握住她的手，“走吧，别让你那位师兄等急了。”

凌霄殿前，仙乐齐鸣。

玄清端坐在高位上，一袭白衣纤尘不染，蒙眼的白绫换成了绣有金色云纹的款式。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殿门方向，手指却在宽袖中微微颤抖。

当离朱挽着苍夔的手臂出现在殿门口时，玄清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即使隔着白绫，他也能“看”到离朱今日有多美那袭嫁衣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发间的金凤钗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一如当年她作为凤凰战神凯旋时的模样。

只是这一次，她走向的不是他。

“一拜天地”

玄清听着司仪的高喊，强迫自己保持平静。他“看”着离朱与苍夔转身面向殿外的苍穹，深深拜下。三千年前，离朱本该是他的道侣，他们曾约定要一同守护这三界太平。如今她却在他面前，与他的死对头行婚礼大礼。

“二拜高堂”

离朱与苍夔转向玄清。在弯腰的瞬间，离朱抬眼看向高位上的人。玄清的面色比三日前更加苍白，后颈处的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了下颌线。她心中一痛，差点控制不住上前。

苍夔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暗中捏了捏她的手。

“夫妻对拜”

离朱转身面对苍夔，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拜下。就在他们低头的瞬间，一道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密语传入耳中：

“准备好了吗？”

离朱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礼成”

随着司仪的宣告，凌霄殿内爆发出热烈的祝贺声。仙魔两界的使者们难得地和平共处，举杯共庆这历史性的联姻。

玄清缓缓起身，声音清冷如霜：“本座宣布，魔尊苍夔与离朱仙子正式结为夫妻。愿两界自此和平共处，永无战事。”

殿内再次响起欢呼声。玄清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继续道：“按照魔界传统，新人需在众宾客面前完成最后一道仪式。”

离朱心跳加速。这是他们昨日与玄清商议好的说辞以魔界传统为借口，在众人面前完成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