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说娘亲喜欢花田的时候,眼睛在发亮, 所以我这几天一直在宗内宗外采集花草……”
江载月还没有感动多久,就敏锐地捕捉到了宗主话语中“宗外”的字眼。
“宗主去宗外哪里采集的花草?这些灵植蕴含的灵气那么浓郁, 不会是你进了人家宗门库房里拿的吧?”
宗主想了想,无比认真道。
“是我在野外整株挖出来的。没有主人的灵植。”
到底是没有主人的灵植,还是这些灵植的主人不敢拦他?
江载月简直不敢细想下去,她有预感,如果再让宗主这样下去,说不定整个修真界里的野生灵植都要被他挖空了。她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灵植,何必如此暴殄天物?
“凡间的普通花草已经很漂亮了,宗主挖一点给我也就够了,我不需要那么多珍稀的灵花灵草,还是说这是宗主想用来布置道侣大典的装饰?”
祝烛星温吞地应了一声,雪白腕足贴着少女温柔的肌肤,一点点亲吻摩挲着。
“我想把世上最好的,都给月月。”
“常人不能这么贪心,”江载月捧着祝烛星的脸,少女柔声道,“我有宗主一个最好的,就够了。你还在道侣大典上准备了什么?说给我听听。”
在少女柔软明亮的瞳眸注视中,祝烛星的雪白腕足轻轻颤栗着,想要给她她想要的一切,但最终他还是守住了底线。
“是,现在还不能说的惊喜。”
够了!
江载月还能保持着笑容,心中的恐慌感越来越强烈。
宗主到底给她准备了什么惊喜,才会到现在都不透出一丝风声?
别到时候惊喜不成,反倒成了她的一重惊吓吧!
不过她转念一想,算了,惊吓就惊吓吧,反正她和宗主的道侣生活,也就只剩下这么几天了。
每每想到这里,江载月注视着宗主的目光都如同望着得了绝症的前夫一样,温柔平和了几分。
祝烛星落进少女比平常更柔软温柔的瞳眸中,雪白腕足忍不住再度缠贴了上去,江载月凭借着顽强的适应能力,已经习惯了在宗主的缠吻之中继续分出一点注意力来吞噬异魔。
她找到了沿着裂缝肢解“剑气”异魔并完全吞噬的窍门,与此同时,她对于界膜的压制程度也更进了一层。
不知不觉间,三日的时间转瞬而逝,当江载月睁开眼,发现整个宫室都贴上了喜字,又换上了灼红绸布,方才有了今日是她和宗主道侣大典的实感。
不过问题是宗主呢?平日里黏糊得寸步不肯离开她的宗主,现在跑哪去了?
江载月刚想喊人,下一刻,数十个眉目如画,身着羽衣霓裳的侍人端着喜服与各色珠翠,衣饰,款款走进了宫室之中。
“请尊上更衣。”
江载月的神情有一瞬间微微恍惚。
不是,这给她干哪来了?这还是她的云池宫吗?这些陌生又漂亮的少男少女,该不会是宗主从外面强抢回来的吧?
然而等这些侍人姿态优雅地走到她的近前,江载月刚才发觉到了这些人的不对劲之处。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这些侍人都向她展露出最完美无瑕,连肌肤和骨骼都没有过多动作变化,平滑得简直像是……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纸人缓缓地朝她走过来。
感知到了自己的触手如同闻到了饭前甜点的香味,蠢蠢欲动的渴望,江载月终于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是异魔。
她前几天就有想过,宗主所谓的“惊喜”,到底会给她整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如今这种把异魔真的当成侍人的场景,只是她诸多设想中最容易接受的一种可能。
而宗主既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