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被宗主拉入深层幻境的时间,在祝烛星看来是连一瞬间都不到的时间。在那个更深层的幻境里,宗主没有按他原本的命运离开海域,而是守株待兔般等着她的到来。

只是为了不引起祝烛星的注意,宗主只分给了深层幻境中的他自己一丝心力,所以深层幻境中的宗主不记得大部分的记忆,幻境内的领域看似无穷大,却也永远局限于一方海域之中。

不过感觉着身体中越发充盈的灵气,还有她长出的第八条腕足,至少江载月能够确定,那段和宗主在一起的时间,对她自己而言是真实的。

所以,宗主最后也会保留下这段对他而言“真实”的记忆吗?

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沉浸在感慨之中,江载月很快清醒过来,问道。

“仙人,那您和宗主都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吧?”

祝烛星温声道,“我没事。只是他作茧自缚,清醒的时间还要再推后些许时日。”

江载月终于完全放下心,开始关心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白竹阁怎么样了?卢阁主,吴长老他们的雕像没有发生什么异样吧?”

“你只离开了两个时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两个时辰?那她不就是等同于在宗主的幻境里待了两个月?

如果她以后都能待在宗主的幻境里修炼,江载月觉得自己说不定能赶上那些天资稍好一些的弟子们的修炼进度。

不过这当然只是个白日梦,如果等宗主完全清醒,记得她对他做过的所有事,别说是带她修炼了,说不定真的会拿刀来追杀她。

江载月还想再问与宗主相关之事,然而门外陡然传出了几道敲门声。

这个时辰还是晚上,到底谁会这么晚来敲门拜访?

江载月脑海中陡然涌现出一个人的面容,果然,推开门的时候,薛寒璧那张比之前又苍白许多,甚至让人怀疑他下一刻会不会因为失血而过多而晕倒的面容,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载月,你回来了……”

江载月简直快要怀疑自己和薛寒璧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相克的bug,怎么每次遇见他,她都能精准无比地看到他凄惨的一面?

“你是和佘临青打架打输了吗?”

薛寒璧露出了一个略微惨淡的笑容,他吃力地摇了摇头,他的手扶着门,方才能稳微微稳住身形,江载月隐约能闻到他衣袍底下散发出的血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