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一件一件有序地发生,突然优越的生活条件,神秘的男朋友,怀孕,单件事儿还说的过去,可是把它们放到一起,怎么想都是一个结果。
一切的一切似乎故意将她剥干净往他们面前推。
早知道,她不来上学了。
秦妙看着她颤抖的唇,心里不是滋味儿,只能移开视线,努力地进行表情管理。
很明显,她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留学生,没有家人,确实容易被欺负,身为朋友,她该帮她。
可是国外不比国内,自己也是孤身一人,就是有点儿小钱,若是真的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自身难保。
秦妙咬了咬唇,这种事还是不要管得好。
她瞥了一眼姣姣那悲凉的模样,酸涩蔓延到自己心口,挣扎了好久,她不自然道:“姣姣,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约了朋友。”
“好。”
秦妙不再看她,只是轻声说了句: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你尽管找我。”便离开了。
再一次,她又和别人不一样了。
可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怀孕,不能要孩子。
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街边的古老欧式建筑,街角的垃圾,闯红灯的外国男女,还有嬉戏跑闹的小朋友。
嘈杂的声音与她混乱的思绪混在一起,不停地缠着绕着拧成了一个死结,想不通,也理不清。
她迷茫地坐在广场的椅子上,掰开面包碎喂着身边的鸽子。
英国的天气阴晴不定,突如其来的大雨彻底打碎了她最后伪装的坚强。
人们着急忙慌地躲雨,鸽子们扑棱着翅膀全飞走了
雨水就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脸颊,生生地疼,大雨滂沱,从天而降的雨水形成了一道屏障,遮住了她的视线。
冰凉刺骨的雨水混着温热的泪水从她的脸颊流下,黑发浸湿,地上的雨水迸溅地打湿了她的鞋子,身上的白裙此时此刻像一条湿布重重地贴在她身上,禁锢着她迈不开步伐。
寒冷,惧意侵占了她整个身体,脑袋越来越晕,就在她要倒下的时候一只手抓着她的肩膀往后带去。
毫无反抗能力,她轻而易举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很硬,很疼,但是有点儿暖。
姣姣回过神,慢慢回头,只见男人脸色苍白,一只手给她撑着伞,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
她最熟悉又最害怕的人。
他静静地看着她,眸色深沉近墨,神色紧绷,抓着雨伞的那只手,骨指泛白。
雨伞向她倾斜,很快,大雨打湿了他的身体,水流顺着他的头顶往下淋,傅时宴长相阴翳艳冶却又不失男子气概,如今淋了雨,增添了几分病娇的气质。
男人周身的戾气越来越重,身后的佣人跟在他的身后低着头,淋着大雨。
姣姣冻得浑身哆嗦,她环抱着胸,本就浅色的唇此刻没有丝毫血色,睫毛不停地眨啊眨,倔强地抬头看着他,委屈地哭。
不心疼吗?
怎么不心疼。
不生气吗?
恨不得掐死她。
傅时宴呼了口气,忍住怒意:“你不能受寒,回去再说。”
“吧嗒。”
雨伞落地,溅起了大片水花,黑色的雨伞在水流上涌动着,似乎跟着水势要漂走。
旁边的一个佣人急忙去捡那把雨伞。
他将她横抱起来,快步向车子走去,将她塞进后座。
黑色的轿车快速启动,在雨中形成一道黑色模糊的残影,即刻消失不见。
每天都在更晚
0080 80车内(微h)
“我不想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