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梁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把书房砸了个稀巴烂。

出来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

有些东西，就算回来了，还是会走吗？

赵青梁精明一世，不可能不知道，阿九是唐家那边送来的，用来对付他。

她在他面前病死，很可能也是阴谋中的一环，想要击垮他。

可是，小姑娘才二十出头的模样，他们怎么忍心？

赵青梁苦笑。

他们是真的，逼他拿出那东西么？

当年，他以同样的方式逼过他那早该死，却一直没死成的老父亲，赵长虹。

可是，从没任何进展。

提起赵长虹，赵青梁眸色更深。

几十年来，严刑拷打下，赵长虹依然死守那个秘密。

如今为了阿九，赵青梁必须再去一次秦城，不论什么方法，只要他开口。

……

“东西在哪里？”赵青梁只带了两个警务员把手门外，只身进入房间。

“什么东西？”屋内的男人声音虚弱，半个身子掩在黑暗中。

“传说中的虎符。”赵青梁说，“当年霍家没找到，而赵家找到了，崛起成为现在的赵家。”

“青梁，放弃吧，那就是个传说，不存在的。”赵长虹说。

轮椅滑动，男人前进，整个人出现在灯光下。

30岁的年纪，相貌俊朗，和赵青梁轮廓相似。

脸上没什么皱纹，但形容枯槁，眼窝深陷，瘦骨如柴，人不人鬼不鬼。

尤其是，轮椅下半部分，两腿之下光秃秃，两只脚被砍去，怪不得只能坐轮椅。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赵青梁冷笑，扫一眼赵长虹的身体，“还想失去一只手？两只？或者一条腿也不错。”

“青梁，我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也不怕，而你已经走火入魔，接下来就是粉身碎骨！我不给你放权，才是正确的决定。”

“呵呵，你痴迷权力，想长生不老，一辈子做主，你才是走火入魔！而我满足了你的愿望，让你永生，活到现在，是不是很满意？父亲？”

赵青梁眸色带着杀欲，很多次，他想彻底弄死他。

但他知道，对赵长虹的惩罚，恰恰是让他带着痛苦永生。

“青梁，我确实后悔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后悔，像我一样……”

听到这话，赵青梁紧握住拳，是的，他也后悔了。

芮白死了，他在悔恨中活了几十年。

可是，又能怎么样？

现在这是他的江山，他要不惜一切去守护，否则，只会万劫不复。

“父亲，今天我有备而来。你告诉我虎符在哪儿，我治好你的身体，你可以重新长出脚，站起来。”

赵青梁从怀里掏出一支试管，里面是一支金色液体，微小颗粒如萤火虫飞舞，在试管的窄小空间划过一道道金色弧线。

赵长虹看见那试管，有恐惧，又有期盼。

“青梁，真的吗？真的有这种东西了？能治疗百病的万能药？”

“可以在一夜之间，让你的身体复原到正常状态。父亲，开口吧。”

赵长虹思忖，“虎符的传说，我不确定和我当年得到的有没有关系，但是……”他抬头看赵青梁，“即使是，对你用处也不大了。”

“你什么意思？”赵青梁忽然紧张起来。

“与其问我虎符在哪里，不如你去确认，虎符……是谁。”赵长虹艰难吐出二字，思绪回到久远的记忆，“如果我猜测没错，历代王朝，虎符是一个人，得到那个人，你就是命定天子。”

“青梁，知道这些，对你来说没有用。据我所知，你的药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