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温润而雅的赵校长露出阴森的模样，女孩吓坏了，噙着泪扭动起来。

“我不要了，校长，我不玩了，救救我，救命啊，救命！”最后几句话像是说给别人听的。

“玩？”赵青宴哑声道，“知道我是谁吗？找上我的那一刻就要知道，永远只有我玩你。”

“救命……救命……呃……”女孩泛起白眼，不是因为性愉悦，而且因为校长的双手收紧，她快要窒息。

“没有人能代替她。”赵青宴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手上力度加大，“没有人。”

赵青宴眼睛发红，视线逐渐模糊，一滴泪水啪嗒掉下。

残酷的现实戳破伪装，他所有的矜持和优雅分崩离析。

好好先生的面具戴了太久，以至于他自己都相信赵青宴是个好人。

他不是。

不然露露怎么会离开他？

赵家人罪孽深重，注定失去所有美好的东西。

先是父亲，四弟，露露，然后呢，小轩，老三，他自己？

赵青宴突然希望自己从未拥有这一切。

如果他出生于普通人家，他会幸福吧，会快乐吧。

会和现在不一样吧。

他为什么非要是赵青宴呢？

赵青宴被悲伤袭击，胸口剧痛无法呼吸，身下女孩的叫声也渐渐微弱。

就在他颤抖着吐出一口气，打算使出最后一分力结果掉她时，耳边突然嗖的一下。

随之脑后剧痛，他闷哼一声，一切陷入混沌。

……

唐致情站在沙发前，捏住衣领，把失去意识的赵青宴拎起，摸了下他的脸，湿湿的。

嘲讽道，“第一次见谋杀别人结果把自己弄哭的，你们赵家人好样的。”

他故意把大拇指竖得高高的，给旁边的男人看。

“你疯了。”赵青丞大掌裹住他的手，作对一样把那拇指按回去，“我竟然和一个疯子合作，我也疯了。”

唐致情轻笑，“你心疼你二哥。”

赵青丞沉默了一下，“我们不该暴露身份。”

“要想让你暴露，我就用你交换了。你说，赵家人在赵青宴和秦露露之间，会选谁？”

赵青丞不懂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当然是赵青宴。”

唐致情又问，“赵家人在你和赵青宴之间会选谁？”

赵青丞咬咬牙。

唐致情说，“我替你回答，会选赵青宴。”

唐致情一身夜行衣，把不省人事的赵青宴扛到肩上，一个弹跳蹲到窗沿。

离开前给赵青丞留了句话，“橙子，别忘了，赵家是你的敌人。”

说完嗖的一声跳出窗户，消失在夜幕。

赵青丞把女孩唤醒，交给她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你的新护照和银行卡，现在穿衣服下楼，一辆白色SUV送你去机场，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再也不要回来。”

女孩哭哭啼啼地走了，赵青丞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不少女孩子生活的痕迹。

都是那个秦露露留下的。

看来赵青宴很喜欢这个露露。

赵青丞安排了今夜的女孩，下套之外更想看赵青宴的反应，结果出乎意料。

赵青宴没有上她。

反而因为她不是秦露露而难过。

兄弟一场，他甚至不知道赵青宴还能难过成这样。

赵青丞不理解，就因为一个女人？

当年他出事的时候，赵青宴平静得很，转头就和兄弟们去玩乐。

这个秦露露，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一直心无旁骛的阿致为她分心，让冷血的赵青宴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