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太模糊,夏明棠自是不满意,于是近一步追问,“那你可察觉,她平日里有什么习惯喜好?”

“喜好……插花算是一个吧。”杨帆擦了擦嘴,终于意识到这一问一答的模式不太对劲,反客为主,“唉不是,你才来一天,怎么就对秦老板这么关心啊?”

不好,要露馅!

夏明棠心中警铃大响,一秒切换传统艺能。

她轻蹙眉头,任忧伤弥漫脸庞,“实不相瞒,我昨日第一眼看见秦老板时,就倍感亲切。她的一颦一笑,与我那因病早逝的姐姐,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话音刚落,就见杨帆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拿笔快速记录着什么。

夏明棠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对方神情,分明是示意她继续。

她刚进入状态,自是不愿中断,开口越发声情并茂,“我姐姐一直待我极好,可我幼时顽劣,总是惹她生气。

“如今她不在了,回忆起来心中多有悔恨。昨日看见秦老板,感觉仿佛姐姐通过另一个人来到了我身边。

“所以我才情不自禁想与秦老板多亲近些,待她好一些,这样也能让自己心里安慰一些。你不会笑话我吧?”

“当然不会。”杨帆记录完最后一笔,收起小本本,本想宽慰两句“逝者不可追,来者犹可待”,但见夏明棠难过的模样,话到嘴边,便成了。

“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夏明棠就跟杨帆拉近了距离,两人像是发现什么新鲜八卦一般,在客栈里大声密谋。

“所以你是觉得,秦老板平日里除了经营客栈,都没有对别的什么事表现出上心?”夏明棠将洗干净的碗碟放入橱柜,取纸巾擦了擦手。

“其实我觉得,就连经营客栈,她也没有很上心。”

杨帆翻看着随身携带的小本本,摇了摇头,“我来这儿住了三个月,对于其他人的性情都能摸出一二,就她,有点神秘。”

这已经是夏明棠见杨帆第五次翻小本本了,她有些好奇,探头张望。却叫杨帆发现,瞬间将本子阖了个严实,“你先好奇你的秦老板吧,别好奇我。”

纵然好奇,夏明棠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她一手无意识挠了挠脸颊,打着哈哈道:“好好,我不看你的,你再回忆下,有没有遗漏什么细节。”

“我想想啊……”杨帆扶着眼镜回忆,目光却被夏明棠挠脸的动作吸引,“话说,你脸上这么红两个包,真的不用处理下吗?”

之前刚见面不好意思说出来让人尴尬,这会儿倒是能直言不讳了。

别人不提还好,一提只觉得更痒了。夏明棠用指甲在脸颊处摁了两下,故作坚强,“没事儿,晚点我擦点花露水好了。你这儿有花露水吗?”

“有也过期了。”杨帆摇头,“我们这儿好久都没人被蚊子咬了,据我观察,客栈会给每个入住的客人都送上蚊香。怎么,这次没人给你送吗?”

夏明棠:……

如此平常的一句话,像是给夏明棠下了禁言咒。幸而此时有人出现,才打破了短暂的尴尬。

秦滟提着两袋日用品放在小厨房的灶台旁,即使是如此生活化的一幕,出现在穿着旗袍的她身上,竟也丝毫不违和。

“你俩已经认识了?那倒是省得我再介绍。”

秦滟将其中一只口袋打开,里面尽是些酱油麸醋,她将之一一陈列就位,看一眼夏明棠,语气寻常,“怎么样,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吧?”

“习惯的。”夏明棠刚才悄悄打听了人家这么久,这会儿本尊突然出现,让她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为了掩饰这种心虚感,只能努力没话找话,“秦老板,你还亲自去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