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滟感受着身侧布料摩擦带来的痒意,静默几秒后开口,“我的确,想对你图谋不轨。”

她说完这话,观察着身旁之人的反应。

夏明棠肤色浅,醉酒上头便尤为明显,此时的她顶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往秦滟身上蹭。

就是那种很单纯地蹭。

秦滟耐心地等待了大约十秒,等到那人终于没再继续蹭,而是捉住她一只衣袖,跟个雕塑似的,斜坐在沙发上。

平衡性相当好。

电视里的惠子和白月光还在天人交战,潮湿的喘.息声一浪接着一浪。

秦滟伸手将斜靠在自己身上的身子扶住,拾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

夏明棠这次醉得没那么严重,醒来的时候,明亮的晨光撒落了半张床。

她翻了个身,发现旁边还躺着个人。

虽然只能瞧见一个背影,但这身段、这气息、这鸦羽般的长发,除了秦滟还能有谁。

她这次没把自己喝断片,昨晚醉倒前的零星片段涌入脑海。

[我的确,想对你图谋不轨]

她掀开被子,往里面探了一眼,果然,全身衣服都被换了。

禽兽!

她有些不爽地伸出脚丫踢了踢秦滟小腿,成功把人踢醒。

秦滟抓着被子转了个身,看见身旁的小姑娘一脸怒容,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早。”

早什么早,快九点了都!

夏明棠瞄了一眼墙上的闹钟,气呼呼地兴师问罪,“你昨晚都对我做什么了?”

“昨晚?”秦滟揉了揉太阳穴,回忆道:“你昨晚喝那么点酒就醉了,怎么都不醒。我只能伺候你擦了脸,漱了口,换了衣服,暂时让你在我这儿歇下了。”

“就这些?”夏明棠表示怀疑。

“不信你自己去问一一,你昨晚一直抓着我不放,新的洗漱用品还是我拜托她拿来的呢。”

夏明棠当场给一一打了电话,得到的答案与秦滟的说辞一般无二。

所以刚刚那一大堆有的没的,倒是她自己脑补过度了。

这秦老板还真是……禽兽不如!

***

夏明棠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看着身上这一身睡衣发愁。

虽说这客栈里也没几个人,但她就这样穿着睡衣从三楼去二楼,不太好吧。

找秦滟借正装也不现实,且不说她们两人身形有所差别,她就不是一个穿旗袍的料。

秦滟见她一个人站洗手间门口长吁短叹半天,指了指客厅的Ferragamo行李箱,“你的箱子,有电子锁。”

夏明棠看见自己的行李,如同看见久违的亲人一般开心。

她上前打开箱子,三两下挑出要换穿的衣裳,扯住衣角正要脱掉睡衣,突然就想起秦滟之前说过的话。

[以后无论任何时候,都要穿好衣服,不要随随便便给别人瞧见]

于是傲娇劲上来,“那个,我现在要换衣服了,要不你回避一下?”

秦滟这会儿倒是已经换好一身海蓝色的旗袍,双手交叠搁腿上,坐床上看她,眼睛一眨不眨。

夏明棠倒也不是真介意让她看,只是一想起她之前冷着脸教训人的模样,就觉得可气。

于是拿着衣服就朝卫生间走,“好吧,你是这屋的主人,我回避一下。”

夏明棠步子迈得不大,秦滟三两步就将人追上。

她张开双臂将身前的狐狸崽子整个圈在怀里,下巴落在那瘦削的肩头,低声道:“不许回避。”

夏明棠没怎么挣扎,只是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哼,明明是你自己之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