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崖那晚,武林门派潜进七谏山庄,也是杀了一百多号人,这件事很少人知道,苍狼教也没有拿出来说。所以他杀了清风派一百多人,我并不怨他,只是不赞同。”
摇姯大惊,原来苍狼教那晚死了一百多人,江湖上却从来没听说过。
难怪苏玉珩会如此,他本来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沈绍礼见她张开嘴一脸惊讶,拍了拍她的背:“我就是怕你会吓坏,才不想跟你说这些事的。之前防着他,是怕他拿到双生草练成第十层,但如今,不会了。”
“为什么?”摇姯问道。
“苍狼教依旧让各大门派集体看守清风崖的双生草了,双生草,找到了。”沈绍礼叹了口气,好似一个担子放下来一般。
摇姯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大家都以为,只有一株双生草,就是清风崖头的那朵。
原来那朵众人皆知的双生草,那晚也失踪了。
而现在,双生草又被苏玉珩放回去了,所以大家当然就不怕了,因为,这就意味着,苏玉珩练不成第十层。
苏玉珩,果然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谁又能斗得过他。
摇姯也不再争辩,同他告别后就进了府邸,心里却七上八下。
在回去的路上,一只白鸽在沈绍礼周围绕着圈,他摊开手那只白鸽就稳稳当当落在手心。此时他的心沉甸甸的不敢去碰白鸽腿上捆着的纸团,能够让白鸽来传达的消息,定不会好。
有些事,该来总会来,沈绍礼粗粗阅过后随手一拧,纸团灰飞烟灭。
摇姯依旧在老地方等他。
隐去招牌式笑容的沈绍礼拿起酒杯轻抿,眉头微微蹙起竟然有种清冷的意味。
“你不开心。”摇姯试探道,沈绍礼此刻脸上就写着这几个字。
沈绍礼提起酒壶斟满,转头一饮而尽。
“家父病危,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