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段时间都会在灵河办事,有空就会来这里坐坐,”沈绍礼看着她:“你要是有空,就跟着我。”

“为、为什么?”虽然摇姯有些惊讶沈绍礼突如其来的保护,但听到这话竟然出奇的安心。

“因为大家都知道双生草在你这里。”沈绍礼又抿了一口茶,“苍狼教闹出这样的事,我阐天门也有责任。清风派被血洗,夜谷又是不管事的,如果阐天门再坐视不管,这江湖迟早要亡。”

摇姯恍然大悟,原来为了江湖,她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他看上自己了。

果然是有正义感的少侠,他这名号真是名不虚传,摇姯又在心里给他偷偷点了个赞。

摇姯举起酒杯对他呈敬:“佩服,想不到江湖还有沈公子这样以天下之忧为忧的侠客。”

“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只是尽我的责任罢了。”

摇姯望着对面沈绍礼红唇轻启,那么高雅之人,竟然透出一丝丝魅惑来。

“那这段时间,就叨扰沈公子了。”摇姯拖着小脸,开始幻想跟帅哥行侠仗义的江湖生活。

今日小雨淅沥,点点雨声打在琉璃上,好似无节奏却又美妙至极的奏乐。窗后阵阵微风吹进。

摇姯可以感受到初秋的气息,温暖、平和,就像对面公子给她的感觉一样。

沈绍礼永远都是淡淡的笑容挂在唇边。

摇姯见他总是笑,忍不住问道:“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忧愁一样,真是令人心生艳羡。”

他摇头:“怎么会没忧愁,四处漂泊,四海为家。其实我跟你一样,每几天就有人要杀我,事遇多了,也像你这般,习惯了。”

“那我比你惨多了,”摇姯撇嘴:“我不仅四海漂泊,我还四处都不是家。你别人追杀,至少你打得过。我就不一样了,追杀我的人,我一般都是打不过的。”

“那你还能毫发无损的。”他隐去笑容,有些诧异地问道。

摇姯也坦承:“确实有人保护我,你那天也看见了,只不过,我也不清楚是谁派来的。”

“这事有多久了?”沈绍礼问。

摇姯想了想:“反正自从有人追杀我,就有了,大概也有□□个月了吧。”

沈绍礼思考了一会儿:“那应该是从江湖传闻双生草在你那里开始的。”

“看来我能活这么久,也是命硬了。”摇姯无奈道。

这话不知怎么就逗笑了对面的公子,他伸出手来想摸摸她的头,又觉得不恰,把手又收了回去。

摇姯也跟着傻笑,以后就要抱紧大腿,跟着阐天门的人混了。

她从不奢望苏玉珩会属于她,那个人的名字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也就只是个过往而已,过往云烟,风吹即散,珍惜当下才是摇姯做人的宗旨。

摇姯每天都会星晴百里等着沈绍礼,大多数情况都是可以等到他的,偶尔他也会差人来说让她别等,今日有事。

对酒当歌,两个人熟悉以后,摇姯也知道了沈绍礼的一些事情。

沈绍礼的爹,也就是阐天门的掌门病重,沈绍礼的大哥沈竹隐在家中指点江山,二公子就只能做个跑腿的各地来回。

摇姯有时也替他打抱不平,阐天门大公子能武能文,,但二公子也是如玉斯人,可屈可伸。

但沈绍礼往往都是一笑置之,好似从不在乎这些。

后来情况越来越糟,摇姯每隔几日就会遇到暗杀,沈绍礼实在不放心,就将她一直带在身边了。

平时独自惯了的沈绍礼突然带着个拖油瓶,解闷去乏笑笑闹闹一天就过去了,摇姯很多奇思怪想让他觉得有趣又无可奈何,但白栎乔显然不放心摇姯就这么跟着他,暗中也派了很多人照看。

跟着一群习武的大男人撒野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