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显然没想到她还想着酒楼,噗呲一声笑出声:“姑娘真是好心,都这个时候了还替酒楼着想。”

“如果不是我的酒楼,我才不会这么好心。”摇姯望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撇嘴。

“这么说,这酒楼竟然是姑娘的?”公子有些讶异,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酒楼三层,又看了看面前的摇姯,嘴角有丝微笑。

“我都忘了问公子,是否受伤?”摇姯突然回过神来,连忙问道。

“多谢姑娘记挂,甚好。”公子含笑,“姑娘没受伤才是最要紧的。”

摇姯突然想起那支被打落的玉箫,她转过头:“公子,等等。”

说完一个跃身,从三楼飘落到池子旁边,捡起断成两截的玉箫,叹了口气。

正准备飞回三楼,一抬眼却看见公子已在她身边。

他伸手,示意摇姯将给他。

“这可不行,我必须要赔你一个。”摇姯摇头,将玉箫抓在手心。

公子依旧是言笑晏晏:“姑娘要赔在下一个新的,那自然好。”

摇姯惊讶于他没有拒绝,不过这样更让她开心,她不想随便就欠别人的人情。

“那这玉箫我先拿着,让人照着原来的模样做一个吧。”摇姯对着他笑。

公子轻摇头:“我不讲究样式,普通的箫就行,哪怕是个竹的,我也用的习惯。”

“那可不行,怎么样也要配得上你的才行,”摇姯一脸正色:“公子这么文质彬彬,当然不能马虎。”

公子一愣,应该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直白,脸有些红:“玉箫其实相当于我的剑,要不这样,姑娘给我一半玉箫,剩一半放姑娘那里。等有了新的,我再用。”

听他这样一说,摇姯将一半玉箫递给他,更是歉意:“这玉箫对公子而言应该很重要吧。”

他收回玉箫藏于袖中,箫上挂着的一截流苏在他的袖口摇曳:“没有姑娘想的那么严重,真就只是普通的玉箫罢了。”

摇姯点头:“今日真的非常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以后公子来这里,全部免单。”

公子嘴角咧的更大:“不怕我天天来?”

“其实我见公子每月初十都会光顾,是我们这儿的贵人了”

摇姯站在他旁边,一阵风吹来,仿佛可以闻到阵阵清香,沁人心脾。

公子微微有些变色,摇姯知道他定是不喜别人留意他,她解释道:“公子误会了,留意每个有价值的客人喜好和习惯是我的职责。”

“有价值的?”公子对这个新鲜词产生了兴趣,他唇角上翘,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也跟着眯了起来。

摇姯吐了吐舌头,有些羞赧:“就是多金的意思咯。”

公子恍然大悟,一脸揶揄:“你又是从何得知我多金呢?”

“这个,三楼包厢可不便宜的。”摇姯一脸认真:“而且不瞒公子,财务也是我亲力亲为的。”

“姑娘这东家做的,果然是不太一样。”锦衣公子不像刚才那么拘束,眉头舒展。

“亏过几次本积累的经验罢了。”摇姯也跟着他笑。

他望着摇姯丹凤眼好似会放电一般,满目温柔:“姑娘这么厉害,那知道我谁吗?”

“我可以知道你什么是来,爱吃什么菜,但是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摇姯一脸纠结,又一想:“不过想来也一定是个大人物了。”

“他是阐天门的二少爷,”白栎乔头发微微凌乱,额上渗满了汗,但一身轻纱长衫依旧风姿卓卓,他朝着锦衣公子鞠了一躬:“她不知公子身份,白某替她赔不是,绍礼公子切勿放在心上。”

白栎乔最近这几日才能走动走动,听闻摇姯在饭馆遇刺,丢下手中的东西就赶过来,幸好酒楼离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