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着魔头去哪儿?”身后低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更为嘹亮。
只见一青衣男子伫立在那儿,青衣是闭门弟子的标识,摇姯似乎见过他,灵光一闪,这不就是千南天的弟子,千中尧嘛。
摇姯只叹大事不好,打是打不过,逃也逃不了,还带着个智商等于三岁、连话都不会说的拖油瓶。
“带他去出恭。”摇姯笑嘻嘻道。
“哼,在殿中就觉得你这个小女娃很奇怪,你还真以为父亲就这么放心你吗,”他狞笑朝着摇姯走过来,“你偷偷摸摸出房,果然就是想逃跑。你是苍狼教的内细吧。”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面前之人不是几年前那个好对付的傻大个,苏玉珩护在她身后,抓住她不松手。
电闪雷鸣之际,一柄软剑在摇姯眼前晃了晃,她想闪躲,但被后面的人拖住身子,挣脱不开。
她闭上眼睛,双手都在颤抖,离死亡如此近的窒息感充斥着她的大脑。
预期的杀气并没有来,摇姯睁开眼睛,只见苏玉珩替她硬生生接下那一柄剑,转眼已和青衣男子打斗在一起。
摇姯知道他开始习武,但并不清楚苏玉珩的功力到底又多深,加上千中尧有剑在身,武功本就高强,苏玉珩徒手硬撑,她担忧不已。
魔教的琰鸣决以残忍著名,教主苏子骞三招致命称霸武林,后娶公主为妻,和其他三大门派结拜,江湖五足鼎立。
如今的苏玉珩显然继承了琰鸣决的狠绝,但他习武时间不长,实际应战经验不足,加上要规避软剑长距离的袭击,和眼前的青衣男子打斗了纠缠了十几招也未分出胜负。
青衣男子也无意恋战,软剑朝着摇姯再次刺来。
苏玉珩杀气聚现,掌心仿佛有烈火燃烧,竟然一掌直接刺穿了青衣男子的胸膛。
盈月柔和的淡光将满身鲜血的苏玉珩照得模糊又莫名的清晰,摇姯看不清他姣好的面容,却能看清那只穿过身体手在滴着血,却能感觉到他的血腥,他的残暴,还有他的害怕。
她突然就能理解为什么江湖人都害怕魔教了,原来斯文尔雅的人一个不如意就可以用手将别人刺个窟窿,谁又能不心生恐惧呢。
青衣男子倒地,没多久就闭了呼吸。苏玉珩朝摇姯扑过来,她吓得倒退了一步。
“你躲在旁边木灌丛里,我去去就回。”摇姯轻声道。
苏玉珩将血淋淋的手在白衣上擦了擦,摇摇头,满是委屈,好似刚刚杀人的不是他。
摇姯心里也有些害怕,入魔的人六亲不认,这苏玉珩如果对自己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摇姯伸手环抱着苏玉珩的腰身,以前细瘦有肉的腰现在已是精壮有力,他身上的血腥味充斥着鼻尖,她不适应地拉开了一段距离。
“我们俩一起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你在这儿等我至多一刻,如果不是我叫你,无论何事你都不得出来,听见没?”
苏玉珩很高,摇姯只到他肩膀,她感觉到少年的下巴在她发顶点了点,应该是答应的意思。
但感觉到少年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摇姯拍拍他的后背,状似安慰他。
少年回手也轻轻拍她的手背,他的手炙热的很,烫得她一抖,少年急忙缩回手。
“我没事,你在这里等我,除了我,谁都不要出来。”
摇姯松开他的腰,转头朝小亭子处走去。
苏玉珩突然站起来,朝她招手。
摇姯冲着那个黑影做了个向下的手势,悄声道:“你快躲起来。”真是不让人省心。
摇姯一阵小跑到中午埋藏银两的地方,她将一半银两藏在鞋底,另一半放于衣袖,将双生草的盒子护在胸前。她不知道苏玉珩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但依他现在的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