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尊上。”摇姯低着头,也不看他,浅浅道了声谢。

苏玉珩接着下棋,好似身边根本就没她这么一个人。

伞柄很重,撑着有些歪斜,她不由后悔将食盒带上。

泥水溅在衣裙上,摇姯尽量慢些走,但鞋卡在泥泞中反而把粉红色的长袜弄脏。

在弯弯曲曲的泥泞中前行,摇姯在心里直骂脏话,以后出门算准时间都没用,还是要看黄历。

亭中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轻微的敲打声,颜湮烟的手很白净,她端起罐盒盖上,抬眼快速瞥了苏玉珩的表情,状似无意地开口。

“尊上可有心事?”

苏玉珩不语,也不瞧她。

颜湮烟自然知道这是他不悦的表现,但父亲也说了,只有打入苏玉珩的心里,才能真正住进圣殿成为女主人。

她解释道:“湮烟只是揣测,刚才这盘棋如果不是尊上分神,我怎么有幸能对上两刻钟。”

“那是你棋艺见长。”苏玉珩站起身来,抖落有些褶皱的锦衣,准备走进雨中。

衣角沾了水稍重,他皱眉将衣角托上来些,无奈又放下。

“这盘棋还未分胜负呢。”颜湮烟支起身子有些讶异,十指紧扣放在腹前。

“让你五子,你也赢不过,何必浪费时间。”苏玉珩提脚往外走。

听闻,颜湮烟原来红润的面颊唰地苍白,从来养尊处优的她何时受过如此打击,她抿住嘴气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