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黑色。”

“你害怕吗?”苏玉珩将二人拉开小段距离,望进摇姯的眼睛里,一字一顿问道。

她感觉到肩膀上的大手微微收紧,苏玉珩轻皱眉头,有些微的惶恐。

“我只是担心你,如果我害怕,便不会去问。你知道的,我对恐惧之物一向都是避之不及的。”摇姯直视他的眸子,解释道。

苏玉珩是个矛盾之人,自大和自卑在他心中交替共存。他心里舒了一口气,大手向下滑,握住摇姯的小手,捧在手心。

“我不该让你来灵河,如果你呆在山庄就没有如此多纷争,我以为自己可以考虑周到,始终还是顾及不到所有。”他眼皮轻抬,情绪低落。

“至少收到了我所拥有过最好的生辰礼物,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抱你,还亲吻过你,抚摸过你,再多纷争也值了。”摇姯轻笑。

他讪笑,竟然有气力打趣她:“最好的生辰礼物,我以为是段浮生给你的五千两银票呢。”

摇姯在他的手心轻轻掐了一下以示抗议,随即笑开了花,她没有说,最好的生辰礼物,是他那年的血祭,将自己做成贺礼送给了懵懂的自己。

她在他耳边轻笑:“最好的礼物当然是你。”

苏玉珩以为她是在说今年生辰的调和,这才收起板着的脸,眼里带着笑意。

苏玉珩将她的小手在掌心翻来覆去,似鼓起极大勇气唤了声她的姓名。

虽是寒气逼人的雨天,摇姯竟从他掌心感受到了一丝汗意,她抬起眼帘望他,轻轻应了一声。

“我不是中毒,我是魔物,血自然和常人有异。”他说完这句话后,长长吐了口气,好似了结一桩心事般。

摇姯知他一提到魔性自卑之情就会油然而生,所以她从不敢触碰这个话题。

摇姯点头:“我听你说过的,但我以为只是红黑色。”

苏玉珩抿嘴:“正常情况确实是红黑。”

摇姯愣,那就是说,现在是不正常情况了。

苏玉珩见她面上有些焦急,吻了吻她皱起的眉头:“不怕,我没事的。”

“只要你没事就行,总比中毒要好。”摇姯心宽慰了些,她抱住那具僵硬的身体,试图用自己去软化他。

“我逼你喝避子羹实属迫不得已,现如今我未练成第十重就无法掌握魔性,我们的孩子日后习武,体内的血也将是红黑色。”他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双眼四处乱飞,如此紧张的苏玉珩实在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