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难怪大家都这么兴奋。”摇姯不知该安慰他还是表达自己作为苍狼教一份子的愤怒,只得结结巴巴说了这么一句。
之后对面的白衣公子不再言语,只是翻动手中的书帛。
“教主你这么淡然?”摇姯甚是奇怪。
他放下手中厚厚的书帛,抬眼看她:“这几日你又去哪里野了。”
“不是我啊教主!”摇姯赶紧表明清白,“我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了。”
他叹气:“我只是问你这几日去哪儿了。”
“武林大会、星晴百里、吃饭、睡觉…”她扳着手指数这几天的行程,老老实实回答。
“你这么老实?”他眼皮一抬,瞥了眼她又接着翻动手中书帛。
“那是当然,你那个坐席真是武林大会的最佳位置,每场我都没落下。”摇姯狗腿地站他身后,两只小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揉。
“有事求我?”苏玉珩冷冷问道。
摇姯郑重摇头:“教主您真见外,伺候您本来就是我的差事。”
“那就是没事咯。”苏玉珩点点头,心安理得地靠在座椅上任她小手在肩上揉捏。
她咽了下口水,有些忐忑:“教主,为何我在钱庄拿不到银子?”
“你急需用钱?”他将书帛放下,闭上眼睛假寐。
见他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书帛上,摇姯心都吊在嗓子眼,认真起来的苏玉珩她从来都未曾糊弄过去,一个不小心她毕生的钱财可能都得不翼而飞。
“也不是,就平时买点小零嘴。”她身体微微前倾,偷看他表情。
“这几月的俸禄未给你,你去枢那领吧。”
摇姯一脸苦笑,那点俸禄简直是杯水车薪,她带着些试探:“那,我在钱庄的银子呢。”
“你急需用钱?”问题又抛回来了。
“嗯,确实有点急。”
“何用?”他睁开眼,将头偏过去带着审视的意味。
“我不是为了去看如昔公子,真的。”她连忙摆手。
“何用。”他咬牙。
“那本就是我的银两,你凭什么限制我用钱。”摇姯不服气。
“何、用。”苏玉珩语气开始不耐,眉头轻皱。
摇姯见势不好,败下阵来,弱弱道:“我前几日偶遇一个小师弟境遇不佳,想帮帮他。”
“你这几日开销巨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拿钱拯救武林呢。”他好似松了口气,将头转正,又拾起桌上书帛,翻了一页。
她挠挠头,有些羞赧:“不能输在起跑线,当然要给他请最好的师傅来教,自然开销大了点。”
“你对他倒是挺上心。”他食指轻轻翻动一页书帛,摇姯的眼神也跟着翻了过去。
“以前他常端些鱼肉给我,我这种外殿弟子很难吃到。如今他家道中落,我总不能放任他颠沛流离吧。”摇姯想起在清风崖的日子,虽算不上美好,但有几个好友也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年。
门外有声骤起,三声清脆的扣门声在夜晚里格外清脆。苏玉珩仿佛未听见一般,注意力依旧在手中书帛。
“教主,有人敲门。”摇姯好心提醒。
“我已将他安置妥当,先去鱼样求学,我会让夜谷之人教他习武。”苏玉珩未理敲门之事,手握杯轻抿一口茶。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的?”摇姯一惊,哪还管得了门外之事,连忙问道。
“你那日突然问起朝廷之事,我就派人去寻萧风了。”苏玉珩一副理所当然模样。
“你们合起伙来,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你们俩看着我这几日四处奔波是不是很有意思!”摇姯气不打一处来,她这几日挣扎了许久,虽自身难保,还是决定担起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