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你也有怕冷的一天。”她有些幸灾乐祸,轻轻咬他的耳垂。
苏玉珩身体一僵,呼吸都有些紊乱。
“胡闹。”
见他气息不稳,摇姯笑的更欢,从左耳又换到右耳,苏玉珩有些恼,无奈空不出手来制止,只得任她胡来。
远处马蹄声渐进,苏玉珩将怀里有些下滑的身子往上提了提,摇姯哼哼了几声又闭上眼睛。
摇姯抱住他的脖颈死不撒手。
“松手。”冰冷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
她头摇得波浪似的:“你冷,我给你温暖。”
他愣,手的动作停下,语气里有些气恼:“下次再敢夜不归宿试试。”苏玉珩没再纠结那双紧紧围住他的小手,放完狠话又不禁叹气。
冷风吹久了,苏玉珩摸了摸摇姯的手背,哪怕给了她内力,依旧是凉凉的。
“教主,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少。”摇姯在他耳边嘟喃:“以后出门要多穿点。”
“我这是为了谁才急急忙忙出来。”苏玉珩咬牙。
“下次不敢了。”摇姯一脸心疼,用自己呼出的热气去温暖苏玉珩冻住的耳朵。
“这回知道错了吧。”苏玉珩好似喃喃自语,他朝着转角处打了个暗语,不久,马车就过来了。
摇姯拍手:“来接我们的马车来了,你就不会冷了。”
马车里烧着炭温暖许多,摇姯坐在他身边,身子一挪一挪往上爬,将下巴放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带着些醉意:“教主,我的宝宝没了。”
苏玉珩那瞬间心都慢了半拍,一股说不出的悸动在体内蔓延,他语气放得很轻:“瞎说,八字都没一撇的事。”
摇姯使劲摇头,委屈道:“我们的宝宝没了,我们的宝宝。”
他抱着她,缓缓拍打她的后背,好似这样就会让她好受一些。
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今早一饮而尽避子羹的她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其实伤心得很吧,这些年来从未见过她喝得酩酊大醉过,她虽然淘气,但从来都不是个放任自己的人。
“以后会有宝宝的,再等我一年,就一年。”他低声在她耳边喃喃,心里的苦闷咽下,在胸口蔓延开来,“我们的宝宝,我们的。”
苏玉珩吩咐马车停在街道边,睡着的摇姯终于把手松开,他也得空可以将脚边那罐醒酒汤拿出来。
怕马车颠簸,小小一碗醒酒汤装在大大的瓷器罐里,他手臂轻抬,清新的梅子味从瓷罐里顺流而下,在瓷碗里激起星点水花。
摇姯悠悠转醒,听着耳边潺潺流水声有些迷惑:“教主,你在尿尿吗?”
马车外黑衣人忍俊不禁,虽未笑出声,但那一瞬间的呼吸混乱显然可以被车内听力极好的苏玉珩捕捉到,他在马车外深深鞠一躬逃到了远远之处待命。
苏玉珩心里暗暗劝自己要冷静,将瓷碗递在她嘴边:“喝了。”
摇姯撇嘴摇头:“不喝,虽然你是教主,但是我也不能喝你的排泄物的。”
他咬牙切齿:“这是醒酒汤。”
摇姯凑近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她带着哭腔:“那我也不喝。我不喝甜的药,你配的甜药我都不喝。”
他抿了一口,再递到她嘴边:“只是闻起来甜,味道还是苦的。”
她顺着碗沿浅尝,确实是苦涩中带着些梅子的酸,苏玉珩见她没有抵抗,将碗稍稍抬高,汤汁灌进她口中。
“良药苦口,好喝的药我再也不喝。”摇姯砸吧嘴回味舌尖淡淡的酸苦,醉意未消。
空气中传来轻微的叹气声,自从今早让枢将那碗汤端进她房内,这不知是他今日多少次叹气了。
白日里见不着她,心里焦急得很,又放不下身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