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摇姯的眼神碰了个正着。
她大步流星从转角楼梯而下,咬着牙将苏玉珩骂了几百遍。
在陶楼门口不远处随意找了个阶梯坐下来,摇姯将头埋进膝盖里,夜间凉风习习,她心里却好像着了火一般。
“你来了?”头顶传来男声低低而沉闷,依稀是沈绍礼。
摇姯闷着头有些尴尬说道:“好巧啊。”
男子伫立在一旁许久,最后清风拂袖,邪邪的语调像珠子般掉落在夜空中:“似乎,我们两个都认错人了。”
她抬头望去,才发现不是沈绍礼,而是今日接待他们的那个人,阐天门的大公子沈绍礼的哥哥,沈竹隐。
摇姯起身福了福腰:“沈大公子。”
“你是今天带面罩的那个?”他嘴角轻轻上扬,探究的眼神在摇姯的脸上飘来飘去。
“最近上火肤色不佳,故蒙面不吓着别人。”他的眼神让摇姯百般不适,好似要将她看透一般。
沈竹隐将脸凑过来,他身上有些脂粉味,摇姯从段浮生那里也闻到过。
“巧眉顾盼,肤若凝脂,我看蒙面是遮挡那些无耻之徒吧。”他的声音因为低沉而带有磁性,不到一寸的距离,摇姯都可以呼吸到他吐出来的气息。
她支支吾吾了几句转身就走,手被拉住,摇姯有些不解地回头望他。
“小娘子,我们何时还能再见面?”沈竹隐将她的手握住,低笑出声。
她也不想和沈竹隐多做纠结,将手硬拽出来:“有缘自会相见。”
陶楼的灯光熄灭,顾琉璃刚好从房中出来,摇姯满心惆怅,同她擦肩而过。
摇姯小跑进了自己房门,却见枢在房间内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