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又问一遍,我还是不讲话,他便轻声建议:“先坐吧,连夜从大前线回来,你的身体再强,现在神经也疼得像拧绞在一起抽搐,再站一会儿,你就要躺着治疗仓回去报道了。坐吧,不差这一会儿。”
米兰没有追责我昨晚的莽撞,他好像原谅我了,又好像完全不在乎。
我坐下,把赶走他家族的事情全说了。
事后仔细回想,我其实不该再上去,也没有立场驱逐他的家族。
但,我都做了。
为掩盖我心中的浑噩与错乱,我站在华沙的立场,站在我哥哥的立场,冰冷又高高在上地斥责米兰的家族多么利益至上,冷血无情。
我说了很多,时间久远,我忘了都是些什么,但当时我说的那些话一定很难听,难听到米兰的仆从破天荒地站起来,想要拉拽我,请我出去。
年轻时的我很傲慢,你们能想到所有的高等种、特权种的恶劣、残酷和等级歧视都存在于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