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自一个死去的世界,你本身就是一场马上即将结束的荒诞梦境投影。时寸瑾倚着这道残影,但抚在对方胸口上的手掌,却能感触到白军装下有一颗沉闷的,久久才跳一下的心。

“你没有疯。”时寸瑾最后这样说。接着,时寸瑾感觉到一阵疼。白装残影再一次很用力地将他勒着拥抱。同时,时寸瑾感受到熟悉的轻飘飘感觉缓缓从脚踝浸润而上。

第七圣的感应来了。

【?作者有话说】

本周开始!1。

298 ? 新婚惊情24小时(五)

◎一种诡异的伦./理剧氛围◎

“你的体重在变轻。”

这一次, 白装军雌沉默停顿的几秒内,呼吸也不见了。他用一种没有顿挫,没有起伏的僵硬声调说:“你正在离开。”

“这是结果。”时寸瑾平和地说。

离别一词具备魔力, 会在某些特殊时刻让人放下芥蒂, 变得更宽容。当然, 有时候是反过来。

又是近一分钟的沉默。白装军雌:“你的目标不是瓦伦丁·冯。”

白装的阿努什卡垂眸看时寸瑾, 面无表情, 却能让人感受到怒火。一股金属生锈特有的偏酸性气味荷尔蒙粒子扩散弥漫在时寸瑾周身,时寸瑾瞬间就闻不到周围的水汽和玫瑰花香了。

“你的主角是我。”白装阿努什卡的声音里产生情绪,鲜活的情绪让他的怒火和血眸更加骇人, “我才是你要见证的存在, 你此行明确为我而来!”

“但你却用恰当的沉默和语气误导我以为你要去见那些废料, 你用他们转移我对你的观察,我说出的威胁就是你要见证的失权核心。得到这个,你就会离开。你这个咔”忽的, 一声短促的牙齿咬合音结尾。

在指责与携带怒火的词语成功刺到银发阁下之前, 白装军雌咬牙切齿地截停越说越快的质问, 没有让那句有可能伤害到阁下情绪的话完整显音。

“我不喜欢被称为首都盟阁下。”时寸瑾对此平和回应, 轻轻拍了拍白装军雌的肩头, “更不喜欢刚见面就被谁绑着贴到身上。公平点,总长, 总是太着急的那个不是我。”

“……公平。”白装军雌重复一声,声音不再死气沉沉, 冷言嘲讽, “我的世界没有一个叫做德斯蒂尼·沙利叶的雄虫就是命运最大的不公平。你和我谈公平?和见过你的我谈公平?”

“那你要谈且想谈什么?”时寸瑾语气平和, “谈我因为受到威胁而留下的可能概率?谈我要如何才会背叛我的伴侣?谈假设我被你施以各类残酷或情./色的进犯之后, 会不会因为你是阿努什卡·卡许而原谅你?”

“穿白装的卡许, 你十分清楚在我这儿你占不到话术优势,公平论也胁迫不了我的道德观。”时寸瑾说,“我纵容伴侣的小动作只是因为我乐意看他得到成功的样子,我对伴侣回馈等量的爱意情绪,是因为伴侣能让我愉悦让我爽。我纵容一切的前置条件是我乐意,而不是因为阿努什卡·卡许这个存在是我的伴侣,我就必须爱并纵容宽恕阿努什卡·卡许的一切所作所为。”

“……”

“聪明点,长官。”银发阁下的声韵起伏始终保持在一个平和温柔的语调内,“如果你想让刻薄的辩论成为彼此最后一面的印象,我们还能,”时寸瑾还做了一个看手腕时间的动作,“再辩五分钟。”

“……”

“倒计时。”时寸瑾念,“四分五十五…”“谁导致了这一切。”白装军雌生硬地问。

“好让你去找麻烦?”时寸瑾笑了一声,“我熟悉的那个卡许,记仇之心举世绝伦。”

“不。”白装军雌一字一顿生硬地说,“我的意思是,你必须警惕那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