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就叫盲子吧。
而今天生的四个孩子来自奸诈的姥爷,还有那棵盛满苦痛和荒谬的发财树,充满了人类的怨恶和痛苦,干脆命名为:
怨子、恶子、苦子、痛子。
而后的每天,当新的痛果落下,象征苦痛的孩子就会在她腹中发芽。
玲纳的红袄早就在脱皮的时候丢到衣架旁边,她怀里的牌位也?就随之掉落。
在孩子们出生之后,牌位震颤两下,一个女人的身影从牌位底座的裂隙处钻出来。那女人围着屋里的衣架和脸盆飘了两圈,最后施施然定在空中。
她的身体并不凝实,像一团带颜色的雾气,但那张脸的特色明显,就算虚了,也?能让人一眼认出来。
高耸的眉骨,炯炯有神的双眼,永远温和的笑容。俊美和慈爱两种特质同时出现,这样的美丽超脱了性别界限,只是单纯的美好动人。
“姥娘?”
玲纳歪头探究,她伸手?去碰,七条触手?同时穿过姥娘的身体,却没有抓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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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姥姥不躲不闪,飘在原地,用一向温柔的笑容祝贺:“恭喜你呀,生了这么多?可爱的孩子。”
玲纳谦虚道:“是上天的恩赐。”
她表面维持镇定,仿佛那真的只是一件小事?,而背后的七条触手?却忘乎所?以,在身后纠缠起舞,打成一团死结。
门外?的一角,英花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强烈的冲击让她心底的复杂情?绪无法隐藏,那些不能用言语表述的感情?全都?写在脸上。
刚开始,英花只会机械式地重复:“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那不是卢春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