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愤怒无处发泄,浑身不舒坦,他:“什么住手!你看看修睦,这孩子死得那么……”
袖子却被什么东西拉住,三长老用力一挣,咣的一声,臂肘和一个坚硬东西相碰。
他愤然看去,碰到的东西竟是一个龟壳,表面已然被他撞裂,龟壳中间?碎出一块鸡蛋大小的痕迹。纵然是不精通卜算的三长老也知道,此乃大凶之兆。
龟壳长老终于?抢得了一息说?话的时?机,捶胸顿足:“哎呦,哎呦!你只看见这孩子死得冤枉,却不睁开?眼睛看看天。”
轰隆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天上。
天色昏黄,不知何?时?乌云席卷而来,幽暗淹没了整个绝顶山,漫天都?是潮湿的咸腥味,不知谁嘟囔了一句:“今日谁抓了个鱼妖上山不是。”声音却被滚滚雷声掩盖。
龟壳长老撕心裂肺:“你瞧,你瞧啊!这绝顶山,已经变天了!”
即使是下雨,这雨来得也太快,太巧了些。更?何?况乌云黑压压地沉下来,大有摧枯拉朽、压垮山巅的架势,绝顶山也曾下雨,可?却从未见过这种?雨!
左长老观察一遭众人的脸色,悄摸问:“诸位师兄,今日天象罕见,可?有谁知道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自然而然地望向龟壳长老。
碎裂的龟壳被丢弃在地,长老一溜小跑回到小眼镜身旁,蹲下,抚摸他的脸:“天象是为他而来,实是在说?他死得并不冤枉。不仅如此,还有,还有你和我,我们也并不冤枉。”
“我们都?是有罪之人啊!”
电光一闪,倾盆大雨应雷声落下,龟壳长老的脸在雨水中惨白如鬼,狼狈模样让一众修士看了也心惊胆战。
天象,是神的旨意。
违背神的旨意,才是最?大的罪过。
随着电光为雨水打着头阵缓缓远去,一众法宝灵光也偃旗息鼓,再没有一个人开?口。
神女抹了把脸,低低的笑声隐没在雨中。她?知道,今日自己算是赌对了。
丰收可?半点都?没觉得轻松,她?绷紧了心里的弦,一步一步地跑下山,到外面监看。
倘若有人不服神女,当杀,有人问起掌门,当杀,有人趁机搞小动作,也当杀。
等到一双触手杀得油光发亮,新鲜和陈旧的血渍在丰收脸上堆叠如山的时?候,她?才撑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掌门洞府前。
年级不大的女孩跪坐在门前,仰头观察那道始终未曾消散守护阵法,金光闪烁,坚固无比。
此刻绝顶山已经彻底变成玲纳的领土,所有人、妖、修士和兽类,口中称颂的是玲纳的名字,心中尊敬的是食戮苦痛之神。绝顶山已经变成了祂的国,信仰如潮水般向人世间?弥漫。
每当清晨和正午的钟声敲响,静训堂的吟诵和祈祷就会一浪接着一浪,往更?远更?深处翻涌而去。
大家都?在等待他们的神醒来。
可?神始终静默,没有回答。
掌门赌输了,输的不止是一个小小的信徒。
“怎么可?能,她?分明是我最?忠实的信徒,她?怎么可?能背叛我?我给了她?莫大的权力,让她?一个小小凡人在绝顶山行走,还能来侍奉我!她?不感?恩戴德永世效忠,竟然背叛!!!”
这条干瘪的灵魂就像枯萎的花瓣,轻轻一揉就碎成粉末。
他尖叫:“不,是你搞的鬼,你究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哈,我竟然忘了她?也是女人,啊,一定是你,你用那套妖言惑众的说?辞蛊惑了她?,对不对?”
怪物身上的疯狂已经被完全激发出来,那股馥郁的气息让玲纳迷醉,她?一点一点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