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面色有些难看,她没有辩驳,只是说:“是我的失职,我马上前去?无牙峰,询问神有何指示。”

但随即,掌门却睁大了?眼睛,他说:“不?用去?了?。”

不?用去?无牙峰,神的指示已经通过这道红光,散播到了?整座绝顶山上。

这并不?是这群高高在?上的修士长老们第一次感受恐惧,但确是前所未有的一次。

每个人都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干什么,他们只知道红光一闪,眼前似乎出现了?从来没有见过的庞然大物。比静训堂还大,比绝顶山还大,比天还要大!!!和那巨大到无法?描述的东西相比,自己?简直像一粒沙子一样渺小,惊悚,震撼,他们几乎要窒息在?这种未知的恐惧中。

没有尽头的恐惧是无法?比较的,这幅画面对于所有人类来说都是同等的极限,那是忽然涌上来的一片死亡潮水,将所有人淹没,却又留给?他们一丝丝喘息的缝隙。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臣服,只有臣服,争前恐后,生怕自己?动作慢一些,就会被某种未知的事物剥夺生存的机会。

人们所有的五体投地、所有的诚心恳求都没有得?到谁的明确命令,这只是人们自发的、一厢情愿地认为跪地求饶能够获得?一丝丝怜悯,能够延续自己?的生机。而神,什么都没有说。

玲纳在?静训堂中,在?绝顶山里,传达神的旨意:

所有生灵,凡人、修士、妖精、禽兽。

你们将永远信仰玲纳,无论她吃了?谁,喝了?谁,变成多少个样子。

也无论你们自己?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身体上多了?什么或者少了?什么。

你们会拥有永远芳香的灵魂,还有永远不?会碎裂的命运,痛苦和磨难将成为你们的佐料,将你们炙烤成油滋滋的,软滑弹牙的冰糖眼珠子!

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们,你们将会享受这一切。毕竟在?这个世上,每个人生来就是要为别人制造地狱的。

对神而言,不?论是擅长挖洞穴的蚂蚁,还是擅长撕咬的蚂蚁,都只是蚂蚁。蚂蚁在?神走过的路上经营着?自己?的生活,但神不?在?乎。它们对于神来说可能只是无聊时候用来活泥巴的消遣,神并不?关?心,神没有兴趣区分几种蚂蚁有没有毒。

就算蚂蚁拼尽全力咬了?神的皮肤,它用自己?的命换来神往手背上挠了?挠,然后神就继续走了?。

神没有心肝,偶尔会无聊,但能够令神感兴趣的东西在?别处。

那天,所有人都看见了?神的形象。

是巨大的,阴森潮湿的,咸辣的苦痛混杂,刮着?一阵惊悚狂风,交织着?哭喊和哀嚎的一团尖叫。

所有人都陷入了?蚂蚁的恐惧中,有些蚂蚁自认为掌握了?人类喜欢的东西,自发向人类进贡蜜糖。它们自愿一趟又一趟地往上搬运贡品,那是它们认为最好的东西,它们不?停地搬运,不?停地搬运,生怕自己?动作慢了?之后就会被人类杀死。

它们愿意用自己?最好的东西来换取残忍的巨物的怜悯之心,毕竟那是最好的东西,谁不?会喜欢呢,所有生灵难道不?都是为了?这些东西而活着?的吗?蚂蚁如?是想。

然而蚂蚁窝上的庞然巨物人类最感兴趣的东西是,当蚂蚁巢穴摧毁的那一刻,它们贡献出的恐惧与挣扎。

红光绽放过后,绝顶山的修士居所中,一群凡人睁开?了?眼。

他们在?尖叫过后相互询问,相互确认,他们哭着?喊着?,可口中只有那一个词:“蚂蚁。”

学堂中,两?位讲师大汗淋漓。

他们捂着?脑袋,感觉自己?的灵魂里似乎多了?什么不?可磨灭的东西,他们想要回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