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好像并不只是身体上的羸弱,一个从未赢过的人要怎么打败一个从未输过的人!就算赢这一次,她也习惯性地怀疑、焦虑、害怕、否认。
如此?自然而然,像是天甲寨规则衍生出来的诅咒,要把她永远压在?一座山下面,连一点反叛的心都生不出来。
玲纳赞叹大自然的神奇。
这条锁链锁住了所?有人,区区一场胜利根本不足以颠覆规则。
可是这样,祂精心设计的链条就连不上了,循环要怎么开展……
【不过没关系,反正不止有这一次】
“亲自寻找这个答案吧,时间会告诉你的。”玲纳的声音从七个方向的口器中呼啸而来,尖牙越绽放,她就越温柔,“你现在?可能会怀疑自己,但赢得多了,习惯之后就不会了。”
这话说?的,好像金大疤瘌还能再死?几遍似的。
丰收猛然抬起头,对啊!或许别人不能做到,但是玲纳一定?不难做到。
玲纳慢悠悠地诉说?着自己的计划:“就像金大疤瘌,他的灵魂已经被我送往了另一个地方。现在?可能会反抗,但习惯之后……”
“就不会了。”丰收擦干眼泪,呼吸恢复平稳。
两条触手腼腆地向上挠挠头发,她内疚地向玲纳伸出一只手,尴尬笑笑:“哈哈,我是不是耽误太长时间了,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去哪里?”
“去习惯。”
转身,出门。
月亮在?头顶窥视一切,黑色的大地之上,女?孩面若冰霜。
循环开始。
惊日?。
铁头睡得很熟,迷迷糊糊之中,他好像听见了两个人在?说?话。
“对了,还有他,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他咋啦?”
“我之前答应过他,要让他第一个享受这棵树的作用?。”
“享受啥啊?”
“当然是享受好东西。不过现在?还不晚,我得补偿给他才行。”
是女?人的声音,铁头在?梦里笑了,他美滋滋地想,美人要给他补偿喽。
一盆凉水泼在?头上,香艳的美梦瞬间消失。
铁头惊醒。
他的眼睛被凉水蛰得睁不开,只听见有个人骂骂咧咧:
“还不快醒醒,装什么病呢,都日?上三竿了,想把我饿死?啊?”
铁头把眼睛抹干,瞪着牛眼想看看究竟是谁,竟然敢这么对待他!不怕死?吗!
铁头愣了一下:“秃子?”
对面,瘦秃子手中的鞭子一甩,就往铁头身上抽。瘦秃子好像不认识他似的,刻薄地横眉竖眼:“咋,谁让你叫我秃子的?还不赶快来干活!”
“秃子,你不认得我了?当时你被金大疤瘌打死?,还是我替你收尸的……不对,”铁头才反应过来,他跳起来喊,“秃子你不是死?了吗!你咋没死?啊!你咋活过来的!”
可对面的人并不知道铁头在?说?些什么。
瘦秃子长长的老鼠牙闪着锋利的寒光,他脸上凶光一现:“敢咒你爷爷死?!看我不打死?你个贱娘们儿?!”
鞭子打在?铁头身上,可疼了,但不比瘦秃子说?的话让铁头感到别扭。
不对,这秃子骂人的话不对啊,铁头怔愣愣地思索。他为啥要骂娘们儿??谁是娘们儿??
铁头低头瞧,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手变小了,身子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尤其是这身衣裳,好像是女?人的。
他一摸,差点一口气抽抽过去。
他还真是娘们儿?。
眼前陡然变黑,铁头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再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