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抓紧自己的接生包裹跟在后面,苦口婆心地劝:“真的,胖姨都说了?,说只要生孩子的地方有一点脏,大人小孩就都会发烧,可凶险了?!”
玲纳还是没听?,轻微的吱呀声过后,她早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丰收没办法,只能跟在玲纳身后进门。一股味道扑面而来,那臭味就像把八年没洗澡的猪炖成汤放在屋里闷了?三个?月一样。
她放下开水壶,终于抽出一只手来捂鼻子,丰收想要痛骂这屋子的主人。
但她睁眼一看,屋子里竟然有人。
金大疤瘌穿着?一身牛皮软甲躺在床上,和衣而眠睡得正酣,可还是被走路声音惊醒。
他?迅速蹲姿起身,从枕头边抽出一把短刀来,瞪着?虎狼一样的双眼,脸上的疤瘌格外骇人:“谁?”
天甲寨一直安静着?,丰收还以为?山匪都消失了?呢。
丰收的脏话梗在喉咙里,一动不动。
借着?门外的月光,铁头看清楚了?来人的身份。一个?大美人,一个?小美人。
嘴角轻蔑地弯起,他?拉开自己的领口松快松快:
“你们?来干什?么?这么乖,陪爷睡觉?”
玲纳站在床边,月光从她身后照过来,背光,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她说:“我来接生。”
“接生?在我屋里?”金大疤瘌没听?懂,但他?不以为?意,重新躺了?回去。
那柄短刀就放在枕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