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欺压弱者,弱者欺压更弱的人?,自然而然形成一条锁链。如?果自己身后找不到更弱者,他?们?还要?把怨气发泄在那些亲近的、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人?身上,那是专属于他?们?的,最弱者。”
“人?类把地?位高的人?说的话奉为圭臬,把弱者当成资源、战利品和乐子,并且得意洋洋,以此为傲。这是一条铁律,没有人?觉得有问题,甚至连处于最下端的人?都认为,世界本该如?此,他?们?天?生倒霉,他?们?本就应该承受一切,不仅要?接受,还要?感恩,学着在痛苦中幸福。”
“你们?知道,当我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吗?”
玲纳转身,一个女孩听得入神?,一条蛇却在偷摸着玩它的尾巴。
蛇精自认为对?玲纳有些了解,它把尾巴收起来,掩饰似的尴尬接话:“在想……真香?”
玲纳笑容清亮:“确实很香。”
“可我在想,如?果把这条锁链的头和尾巴连起来,会?发生什么?”她的脸蛋依然漂亮,但贪婪的目光却毫不掩饰,触手上所有的口器都张开獠牙,垂涎欲滴,“那该有多香啊……”
女孩和蛇精霎时动容。
天?地?变色,乌云一晃而过?,没有遮住太阳,却给天?空留下一层碧绿的湖水般的颜色。
金黄的光亮斜斜射向地?面。从一棵黑线缠绕的树开始,头发丝一根连着一根地?蔓延,穿越营房和荒地?,连接十几里地?,在地?面编织出一个庞然大物的影子,覆盖住整座山寨。
如?果有人?从天?甲寨上空飞过?,往下看,一定看得清楚。
黄土地?上,头发丝的编织十分精细,深浅不同之处甚至能看见暗色的皮肤纹路。
那是一个女人?,好像也不算是人?,她穿着一条松松垮垮的外袍,小腹微微隆起,长满口器和尖牙的七条触手在长袍外舞蹈,十只锋利的翅膀从身后展开。
柔美的面容和她的恐怖身形刚好相反,她是笑着的,眉目亲切,右手轻抚腹部,就像一位最最慈爱的母亲。
而在影子的下端,那棵头发树上。
一只可爱的麻雀飞到枝头。它身子上没了翅膀,而是长着一双粗糙的人?手,羽毛在手指边缘的毛孔中扎根。
除此之外,还有牛、马、猪、狗……天?甲寨彻底乱起来,再也无法分辨谁是人?类,谁是畜生。
画面赏心悦目。
玲纳舒服地?呼吸着空气中的荒诞,她会?赐予这片土地?,永不熄灭的生机。
井底。
野猫被自己的噩梦惊醒。
“幸好幸好,只是一场梦而已……”它呆呆地?重复着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