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好怪啊。
二长老狠狠敲打了自己的脑袋,才想起来,这副身子是个疯女人!疯女人看?东西当然和正常人不一样。说不定眼前就是一只?寻常的花狗,只?不过疯女人的脑子有问题,瞧着才不对劲的。
不管了,都是幻象而已。二长老忍着一身的寒意,身上出着冷汗,坚定地把眼前的“幻象”抛在脑后。
他不到四十岁就入道修行了,沧海桑田,他当修士的时间?是寻常凡人寿数的好几倍,区区一层疯子幻象,有什么看?不破的?
可他放过幻象,幻象却没放过他。
那条花狗没走,而且总是跟着他,他往前它就也往前,他退后它也跟着退后。
二长老被追得烦了,怒斥那条花狗:“做什么跟在我后头?!有本事你就喊一群畜牲来咬死我!”
花狗吠叫一声,然后扭扭屁股走了。它最后转身的时候,眼神极通人性,好像在嘲笑谁。
不一会儿,二长老就开始后悔自己说出的话。
天高地阔,树影婆娑,就在天甲寨的某条小路上,一群畜生团团围了一圈,中间?站着个衣衫破烂且双目茫然的疯女人。
这狗,好通人性。二长老惊愕。
什么破幻象啊,它还?真?听得懂人话?
现在他前方有狗,身后有猪,几只?山羊的咩声拉长,听起来像是迎亲时候的乡间?小调。
声音诡异还?可以忍受,但那不可忽视的被监视感?令二长老如芒在背。这些畜生虽然站在不同方位,但它们的眼睛却都汇聚在一个人身上,准确的说都在注视着那个人的眼睛。
二长老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找不到退路,他飞起一脚,踹上那头?猪。
可脚上没力气?,踢偏了不说,那只?脚还?被猪舌头?环绕着舔了一圈。
恶心?,恶心?死了!二长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喊:“这女人有病,身上脏得很,再靠近我,你们都得染上脏病!”
一句话的事情,那些猪狗牛羊竟然真?的退了,生怕染上病似的逃离开。
没时间?细想,反正二长老直接往营寨的方向跑,慌不择路。
跑了好久,声音消失了,畜生也不见了,那种被奇怪东西盯着的感?觉才消散一点。
他终于松了口气?,眼见前方的营房,心?中一喜。
景色逐渐后退,风声淹没了原本的喜意,二长老脸上的神情从得意变成失意,他一拍大?腿。
什么狗啊,哪有这么灵性的狗。刚刚那狗、那猪、那山羊……分明……
是人!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人。
狗形人,鸟形人,羊形人,猪形人……
一个个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但已经跟踪了他很长时间?,肯定不会让他跑走。二长老身上更冷了,被监视感?重新出现在他身上。虽然没有看?见,但他能?感?受到。
那些眼睛就藏在树上,在草丛里,在地底下?,那些眼睛无处不在!像空气?一样挤压他,嘲笑他,欺负他,肆意生长的恶意没有尽头?,蔓延到他的肺里、肝脏里、胃里……
二长老呼吸不过来,只?感?觉自己的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疯狂膨胀,他想呕吐出来,于是他蹲着,一张嘴,发出尖利的啸音:“啊!!!小宝……我的孩子”
有什么东西拍了拍他:“喂,怎么回事,别死在路上,晦气?。”
他抬头?,身边是一只?长满白色羽毛的翅膀。一只?会说话的鸭子,但不是妖。
这时候,二长老宁愿见到妖精,宁愿自己就这么憋死,也不愿意见到这样式的东西。
他也不管什么营房不营房的了,他满脸涨红,只?想逃脱这片幻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