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想逃,但一颗脑袋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鼠牙贴紧自己的皮肤。嘎嘣,老六的脸没了半边。

眼前一片血刺呼啦,脑袋能感觉到的地方越来?越少,疼痛超越极限,老六已经在极度刺激中麻木。

老鼠还没吃饱,下一口就要吃到老六的天灵盖。

但老六脑子暂时还在,他凭借自己贫瘠但完整的大脑,急中生?智,用尖细的嗓子叫了一声:“喵”

那老鼠顿了顿。

老六赶紧又补了两声:“喵喵喵喵喵!”凶狠尖利的猫叫被?模仿得惟妙惟肖。

老鼠就收嘴了,它把刚咬下来?的半块脸塞进腮帮子,含着战利品,肚子上的肉一颠儿一颠儿,乖巧地跑回去磨牙。

时间到,铁头在笼外面吹了个哨子。

笼里,只剩半拉脸的脑袋气若游丝,侧边露出个血窟窿,里面的骨头、肉、血水一览无余。

老六尽全力笑着,但嘴唇子只有一半,他说?:

“金……干爹……我……赢了……”

而米子全须全尾地站在一旁,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铁头问:“大疤瘌,这局咋算?”

按理说?老六也该死了,但他居然还活着,奇了怪了,难道是天意让他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