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
两人安静地走了几里地,在另一个村落前停下。
这里的院落比较松散,村里的路也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拼拼凑凑临时搭盖出来的村庄,村民们随时准备迁来迁走。
周尔曼停在岔口前辨认了一会儿,几个过路的村民都不认识她,好?奇地围观说闲话。
直到周尔曼在一处房屋前停住脚步,村民们的猜测才有了定?论。
“你?看看,我就说是周叔他大侄女。”
“那侄女怎么回来了,我记得老周说嫁出去了……”
“才不是呢,我听说是给人绑了……”
周尔曼行至门前,发现大门紧闭,她使劲推了两下也没有推开。大门落了锁,被人从里面锁住的。
“小苗!小苗!”周尔曼喊了两声,但没人回应。
门缝里看不见任何东西,她再走到侧墙外往里瞧,院子里高高横着一条晾衣绳,上面的衣服还滴着水,肯定?有人住。
“小苗!我回来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
有个浑身脏黑的人从远处跑来,满头大汗,脑门底下都是汗流出来的黑灰印子。
他远远地就开始喊:“曼儿啊,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都不和叔父说一声。”
自从战乱爆发之后,爹娘和叔父一家?就都搬到了这里住。后来娘爹没了,空荡荡的小院里只剩周尔曼和妹妹,幸好?还有叔父偶尔接济。
周尔曼出去做工之前,早已经?把?妹妹托付给叔父。
她没时间寒暄:“叔父,我刚回来,还来不及去拜访,现在只想先回家看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