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轻修士背着行?囊拜别山门,准备开始一段长途旅程,只因他接到了一个新任务。
“一村之妖,”修士念出此行?任务的等?级,清瘦的眉心一拧,“以我目前筑基期的实?力,对付一只村妖绝对不在话下。这?次的任务过于简单,师父师叔又?在护着我了,这?样下去,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磨练?”
他叹一口气:“也?罢也?罢,简简单单收了这?只村妖,带着妖首回?来复命。只要够快够好,师父一定会指派给我新的任务。”
年轻的修士背负一柄长剑,气质凌然出尘,长着一张勤修苦练多年才得来的干净面庞,施施然踏上了除妖之路。
此行?不久,不远,不难,他平生的愿望就?是除尽天下妖邪,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他背后,山门的两位长老悄悄跟了上去。
二?长老:“这?小子可是伴生神童,掌门吩咐说要好生养着,绝对不能磕了碰了。要不是耐不住他一直求着出任务,我才不会亲自插手,为他挑选个简单的任务解闷玩。”
三?长老摇头:“才刚筑基就?想往外?跑,也?不看看现在什么世?道!要是没我们护着,他不被?别人生吃了就?算好的,天真!”
“唉,孩子嘛,谁年轻的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这?份傲气应该好好保护起来才对。”
“还保护呢?刚好他要去穷乡僻壤,一个连打仗都要绕道走的小村子,让这?孩子好好摆摆谱,回?来还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
他们走过的地?方,血水在战壕里浸泡着尸体,枪炮声混着惨叫,硝烟的味道充斥在这?片大地?上,断肢残臂在空中炸开,四散掉落。
而年轻的修士偶尔停下脚步,是因为发现了路边开得正灿烂的野花。
他就?像听?不见哀嚎一样,漠视那些在地?上挣扎的人,干净的靴履从灰白色的手指上面碾过,他只采走了那一朵小黄花。
这?两年,野花开得格外?灿烂,让修士们的心境都变得生动了些。
他还有事要做呢,可不能为一点小事停下。他要抓妖,除尽天下所有妖邪,还世?间一个和谐安宁。
枪声连绵不绝,一直响到深山里,一条蟒蛇在树洞中惊醒。
它魂飞天际,也?不知道自己上了谁的身,就?用人类的手哆哆嗦嗦开始寻找木棍,在地?上画画。
“找到了,祖宗啊,我终于找到在哪里了!”它激动得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形态,红色的人类舌头像蛇信子一样吐露出来,还发出嘶嘶的声音。
它双手握住木棍,在地?上画出梦中出现过的图案,一遍一遍地?背,直到确认这?段图案已经刻在脑子里,才停下这?一枯燥的行?为。
“水……”它狂喜,“是水!刘家村的水!”
蛇精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根本来不及做计划,扭着腰肢就?出了洞。
此时的刘家村风平浪静。
玲纳把蛇皮纸放在枕边,享用了今天新长出的几颗痛果,然后满意地?躺到了炕上。
她?梳理起今天的收获,把木匠和村长说的话统一分析一遍,不免对其中一件事情有所好奇。
姥娘就?在旁边,正在闭目侧耳,倾听?遥远的呼唤。
而玲纳趁此机会去观察了姥娘的面相。
长相英气,却是属于女人的英气,这?张脸放在女人身上刚刚好,不像男的。
【不确定,再?看看】
肯定不是男人,玲纳这?次下了定论。
虽然从回?忆中看,村长的说法更具有可能性,但玲纳从直觉上认为姥娘不是男性。
那就?很好解释了,女扮男装之类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稀奇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