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身上不经意间散发的威压,让人在靠近时双腿打颤,木匠才在某个瞬间突然惊醒,发现自己面对的并不是一个普通姑娘,而是一个危险强大的象征。

木匠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解释:“这?个,这?是我一直在林子里等?候的原因。”

他脑子结块了似的,思维滞涩,只能在组织措辞之后重新说:“这?卷蛇皮纸是我的家族里的宝物,上面画着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的神秘符号,非常危险,长辈教?导说轻易不能打开。据说只有有缘人能够看懂,而普通人如果看了,就?会被?上面的文字所灼烧,变成恶鬼。”

这?种邪恶的东西,还要拿来给别人,英华对木匠的用心抱有怀疑,她?竖起眉毛:“你看过没有?”

木匠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可没有那个本事,一直不敢打开看。但是我想,如果是神的话,一定可以看懂!”

“那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没打开过,我怎么知道呐,据说是一张藏宝图,我不确定。但,但是只要神看了里面的内容,不就?,不就?知道了吗!”

“你要将这?件宝物献给神,还是有别的条件要交换?”

“我怎么敢呢!”木匠更慌乱了,连带着声音都大了些,“是献给,不,这?本来就?是姥娘的东西,我只是物归原主,对,请神收下。”

英华警惕地?总结道:“你说这?是个宝物,却什么也?看不懂,不知道,一心只想让神打开来看。神凭什么说看就?看?你怎么保证里面不会多出某种恶毒的诅咒?”

木匠急得都快呕血了:“我是姥娘的后人,我怎么可能!神啊!”

要是换成以前的英华,肯定不会把木匠逼问到说不出话来。她?向来胆子小,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连门都不敢出,更别说呛人了。

但现在不一样,她?可是神身边的人,是一位尽职尽责的记录官,一切都要以神为主。

英华只负责问到这?里,至于后面要不要打开这?卷蛇皮纸,要不要解读上面的东西,还要看神的意思。

玲纳在他们的争执中一直没说话。

直到姥娘的虚影弯腰低头,对蛇皮纸表露出好奇的时候,玲纳瞧见了才说:

“拿来吧。”

根据玲纳的判断,这?卷蛇皮纸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东西,极有可能包裹着恶意、诅咒、禁忌或者其它不怀好意的东西。

这?么说的话……

【太好了】

【不是好东西诶!】

英华得到指令,接过那张蛇皮纸,在手里掂了掂,没感到什么异样,才双手捧着献给玲纳。

玲纳的手指触碰到固定蛇皮纸的皮制系带,她?的指尖是冷的,系带却是热的,似乎是千年前还未散尽的余温,让玲纳感到莫名的熟悉。

快速解开系带,将这?张纸平铺在桌上,用茶盏压住两端。

“怎么样?”英华担心地问道。

姥娘的虚影飘到桌前,眼睛挨在桌子上仔细瞅过一遍。姥娘摇了摇头。

玲纳撒么两眼,也?跟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着实有些奇怪,因为玲纳既能看懂,又?看不懂。

英华抬头,悄悄观察神的反应。她是记录官,她?需要知道神的每一个态度,判断神的心意。

英华本来好好的,但就?在目光掠过那张蛇皮纸时,她?无意中瞥到其中一个字,就?顿时像陷入癔症一样,两眼发直,眼睛被?吸在蛇皮纸上,动弹不了。

玲纳发现,自己身边信仰力变弱了,好像有东西在偷她?的信徒。

不过问题不大,毕竟玲纳本人就?在现场。

玲纳安抚式地?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