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曼按照神婆的说?法找到格子,拉开之后果?然看到了类似的东西?。

暗黄色,干巴巴的半球形,表面的褶皱里卡着脏红的污泥,看着有点恶心。

福良老远瞥见了实物,忙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快点,我着急。”

周尔曼拿起一块,凑近闻了一下,又?腥又?臭。她拿去切的时候,才发现那东西?的边缘长了一小块黑霉。

这药居然是给人吃的?

福良斟酌着:“…我要是买那块霉的地方,能便宜点不?”

此话一出,周尔曼动作稍缓。

“要不是二舅爷卖得?太贵,我才不来这儿等货呢。算了算了,我着急,就随便给我一块好了。”福良改口道。

“这么急吗?”周尔曼没看出来这人得?了什?么病。

究竟是什?么病才能让他一会儿都等不了,连发霉的药也吃。

福良摇了摇头:“你没听?说?啊,顺子和他爹都没了,家里只剩他娘和媳妇,这家子真可怜,连个传宗接代都没留。”

“我还能急着干啥?我当然急着回家生孩子。快点,不给我便宜也行,不过你得?给我块好的。”

急着吃药生孩子,难道这就是大家都在求的……生男药?

周尔曼之前在三?婶家的时候见过生男药粉末,没见过这东西?的真面目,现在可算开了眼了。

她切下一小块,细细研磨成粉,一杵子一杵子地捣药。为了缓解客人紧张的心情,她先打开一个话题。

“顺子家出事,村长家也出事,这世道真是不太平。”周尔曼小声嘟囔。

福良也这么觉得?:“谁说?不是呢,谁能想到顺子父子俩居然会自相?残杀。还有村长家那阵莫名其妙的怪风,把村长都吹病了,不露面了。”

“往年也这样吗?”

“怎么会呢,刘家村有姥娘保佑,年年风调雨顺。不过今年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纳闷。

“我好像知道怎么回事。”

周尔曼淡淡放出这个消息,“听?说?,姥娘显灵了。”

福良耳朵边突然炸出一声响,脑瓜子嗡嗡的,惊到合不拢嘴巴。

有关神的事情可不敢乱说?,周尔曼能从哪里听?到?肯定是神婆告诉她的!

他转头,无声向?神婆求证。

而神婆坐在铺子里的板凳上,面容沉静,不置可否。

在福良看来,这就是默认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神婆的眼睛瞎了,村子里还总出怪事!福良收获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他的心脏躁动不安。

刚好,周尔曼已经?把药粉磨好,用黄纸包起来递给他。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福良对周尔曼挤了挤眼,殷切握住她的手说?:“放心,等我家生了孩子,我也会像村长一样贡献给村里。我第一个把药卖给你,你等着。”

生了孩子之后来卖药材……周尔曼抽出自己的手,她对药材的来历有了猜测。

客人走后,屋子里沉默了很久。

神婆正襟危坐,等周尔曼来问问题。但周尔曼忽然拿起笤帚,开始收拾地面。

她动作麻利,很快就把墙边清理干净,笤帚在地面刷刷清理的声音不断,让人无从开口。

最终,还是神婆先按捺不住,喊道:“先停一停,知道你勤快,等会儿再收拾。”

周尔曼就给自己搬了个板凳,坐到神婆旁边,听?她的教导。

“不问问那是什?么药?”神婆的语气中带着考问。

“生男药。”周尔曼回答。

“嘿嘿,你倒是聪明,说?对了一半。”神婆表情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