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成为那个有资格送玫瑰的人。

Kelly已经在遥远的马尔代夫红掌拨清波,她送的那两张昂贵的票还留在许添谊外套的口袋里。

演出时间恰好是今晚。

或因可能性而徒生出勇气。这次许添谊决定抛掉那么多顾虑,只问自己想不想和贺之昭一起去看戏剧?

想,不问会后悔。

“我……”许添谊掏口袋,把两张票轻轻放到桌上,“你想看吗?就是今天晚上。”

“夜晚开快车会让我有些紧张。”距离戏剧开始仅剩半小时,贺之昭坐上车说,“但今天我一定可以准时抵达。”

一席话让许秘书魂飞魄散,坐在副驾驶不敢讲话。高架上速度拉满,他们很顺利在开场前十分钟抵达剧场,验票进场,一气呵成。

工作人员已然入戏,递给他们两人一人一个半脸的面具:“抓紧时间,两位,舞会马上开始了。”

“……我的怎么和他的不一样?”许添谊犹豫地接过。

普通的面具为暗色调,仅粘了宝石勾了金边,他的却格外特别,白色面具粘了圈华丽宝石,边缘还沾了两尾轻盈的羽毛。

显然适合女士佩戴。

工作人员狡黠一笑:“您很幸运,这个是代表佩西公主的面具。”

再往前两步,像怀表倒转,他们迈入16世纪的一场假面舞会。

所有人在入场的时候被打散了,许添谊摸黑向前进,想扭头寻找贺之昭在哪里,却又被迷迷糊糊推着进入了房间。

公主坐在四柱床沿掩面哭泣,一旁的公爵扮相凶恶,傲慢地来回踱步,跟着音乐唱歌,表达对公主的囚禁和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