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眸頓時一暗,他徹底的抽了身,然後捉下靖翎的手腳,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將人翻了過來壓進床褥裡。
靖翎的視野突然被滿繡的綢被填滿,雙腕被男人單手扣在了額前,臀被高高托起,呈現著跪趴的姿勢,她不解地回頭,才一側臉便撞上那對幽幽黑瞳,男人在她頰上印了幾個吻,哄也似的在她耳畔留了句「再忍忍」後便用餘下的手托著她的腿根,再次闖了進來。
已然學會承歡的肉壁熱情的裹著入侵者,對於每次的破入都欣然接受,可每個撤回又都留戀依依,靖翎覺得這樣的自己太過浪蕩,但又無法不沉浸在快意之中,只能喃喃的唸鹿原的字,提醒自己也提醒對方,這是兩個人的共沉淪。
後來又如何被鹿原擺弄換著姿勢要了幾次,靖翎有些記不清,只知道自己失去意識時,貪歡的穴裡,還含著鹿原那不知饜足的凶器。
再次有意識時,天已微亮,靖翎花了點時間才完全醒了過來,一夜放縱後,她全身都痠的厲害,尤其是下身,隱密的異樣藏在腹裡,一時竟坐不起身來。
掙扎了好一會,靖翎才撐起了身子,她還在昨夜縱情的床榻上,回側過身,靖翎意外的發現鹿原面朝向她睡在身側,那藏藍朝服的交領微敞著,靖翎能看見鹿原隨著呼吸平穩起伏的胸膛。
忍不住湊近了些,靖翎的指尖觸上領口,把半遮半掩的布料掀開,那片胸膛有不少已然痊癒的傷痕,但心口處,那天他迫她使簪留下的傷痕卻還新著,當時靖翎自己因為抗拒劃傷的手早已癒合,只留下淡淡的痕跡,哪像他的傷,還一副剛被人剜過似的猙獰模樣。
靖翎突地一怔,看著那紅艷的口子,她回想鹿原酒後吐的真情,皇兄和太傅的態度,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著同一個可能,想到此處,靖翎咬牙振作起精神,小心翼翼的越過鹿原下了床,從衣箱裡撿了件披風裹上,赤著腳,無聲地走到了房外。
第21章 | 0021 二十一、荒唐謊言
晨曦時分的蒼翠宮,御書房內垂淚累累的香燭才剛被滅去,內侍焦急的腳步聲便打破了原本的寧靜,青年帝皇停下硃筆,蹙眉抬首,便看見尾隨內侍赤腳走進的女子,他不禁一怔,本能的開口問內侍:「肅王呢?」,內侍小心的來到他身邊,伸手接過硃筆後細聲答道:「只有翎殿下一人」。
「都退下吧」靖寰淡然的開口屏去左右,他明白靖翎會獨自闖入宮來,定是有話要問,待御書房內只剩他們二人,他才從書案上起身,緩步走到了靖翎跟前。
「擅闖宮闈,是死罪」他說著,細細地打量著許久未見的靖翎,她未施脂粉,一頭烏髮垂在裹著纖細身軀的鴉青色披風上頭,襯的那羊脂玉般的頸子上的淡淡紅痕格外惹眼,靖寰不忍再看,偏開了目光。
靖翎像是沒有發現他的審視,只是淡薄的回道:「我是乘鹿原的車來的,陛下親自允的免奏入宮,應該,罪不至死」,靖寰像是早知道她會反譏,只淺淺一笑:「說吧,要問朕什麼?」
靖翎見他既不驚也不疑,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想,心下悸動,但還是強自鎮定的開口:「那日在曉山亭,皇兄說過,鹿原還是什麼都沒說,皇兄,鹿原到底該跟我說什麼?」
靖寰等待這個詰問三年了,抬眼望向靖翎,勾起一抹笑,溫聲回道:「他該告訴你,自始至終,他都心悅於你」,話語一出,靖寰就從靖翎困惑的神情中讀出了,這不是她要的答案,即便他無數次在心中推演過今日的說詞,但真要出口,還是讓人煎熬,深吸了口氣,他勉力拉大嘴角的弧度,展露出近乎猙獰的神態,「他還該說,是朕,讓他不得尋常的親近你,只要道出他的身不由己,心軟如你,必會對他有些許柔情」
靖翎從未在自己皇兄臉上看過這樣的笑,是那麼陰惻,那麼的可怖,她忍不住退了幾步,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