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翎看著蕭年肅穆的眼神,斂起了臉上的笑,尖銳地回道:「殘殺前朝屬官婦孺,這樣的人,對太傅而言是明君?」
蕭年回過頭,看向靖翎不知何時已含著淚的眼,表情瞬間軟了下來,長嘆一聲,他說:「看來,殿下依舊保有一顆澄澈的心,蕭某很是欣慰」,話音至此,蕭年頓了頓,才又繼續開口:「這天底下,最誅心的便是必要之惡,如果有一條路,能兩全,蕭某必選之,可惜了,總不能如願」。
靖翎沒接話,蕭年的解釋對她而言,並沒有任何的說服力,吸了吸鼻子,不再面對蕭年,蕭年見她避開自己的視線,心知自己所言不被接受,釋然一笑,這是他當初做下選擇時便知道的結果。
「殿下這些年,在平野的府裡,過得可好?」決定不再試圖說服靖翎,蕭年回到一個師長的身分,關心起靖翎。
聽蕭年這麼問,靖翎笑了起來,她笑得厲害,方才忍在眼眶裡的淚,此時反倒再也留不住,就這麼滾落。
「鹿平野的府裡?那是水深火熱,宛如煉獄啊」咬牙切齒的說了,靖翎覺得蕭年的問句是何其的荒唐。
聽靖翎如是回應,蕭年皺起了眉,良久才幽幽的說:「讓殿下如此難受,想來平野也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