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3 / 4)

溯流返回到靖翎的唇上,忘情的相吻。

何時攀峰至頂已經不記得了,靖翎的腦海裡只餘下鮮明的快樂,竭盡所有的交換過後,疲倦讓她的意識逐漸朦朧,但大腦裡感知到的快樂將她帶入夢中,她幾乎是在置身夢境的第一瞬間就想了起來,是那年元宵,被斑斕絢麗的燈海覆蓋的京城市街。

那晚,鹿原緊緊牽著她的手深怕人潮將兩人沖散,他們從街市頭走到了尾,鹿原給她買了盞繪了蝶的燈,他們在那小小花燈的光源裡,走到了人煙漸少的城門下,鹿原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想放手,靖翎卻反手握緊了不鬆開,她可以在昏暗的光線下看見鹿原因此紅起的臉頰,那一瞬,彼此的心意已是心照不宣的透徹。

「以後只有我們的時候,別叫我殿下」靖翎說著,仰著頭向鹿原靠近,鹿原垂眼看她,眼神有些迷濛,像是被靖翎此刻晶亮的眼睛給蠱惑了似的,雖然心神早就被靖翎勾走了,他

還是記得要反問:「那臣該怎麼稱呼您?」

「羽兒」靖翎說的聲量不大,鹿原便只能低頭更靠近她,待到聽清那紅唇吐出的字音時,兩人的唇也輕輕的碰上了,情竇初開的少年男女,只是淺嘗即止的一吻,便雙雙紅透了臉,靖翎低下頭,抿著自己的唇,半晌後又道:「羽兒是我的乳名,以後只有我倆時,就這麼喊我吧,還有,這種時候你不許稱臣」

註一 ?? 古代的內衣。漢.劉熙《釋名.釋衣服》:「心衣,抱腹而施鉤肩,鉤肩之間施一襠,以奄心也。」

第70章 | 0070 番外.南行(四)

夢境裡的鹿原一如記憶裡的一般紅著臉頷首答應,但不同的是,這夢境裡的鹿原更加熱情,他紅著臉再次湊了過來,輕柔的吻著靖翎的臉頰,靖翎忍不住笑了,她在夢裡的笑意牽動了夢境外的臉龐,鹿原看著她越發明媚的笑容,不禁好奇她是做了什麼美夢,竟能笑得如此甜蜜。

靖翎笑起來時,臉頰上有淺淺的梨渦,鹿原忍不住悄悄地伸手去碰,心想著不知道靖翎會否夢見自己,如果有,自己在她夢裡,是什麼樣子?會是安陽王世子?還是肅王?又或是現在身為安國公主駙馬的自己?

明知道自己的患得患失是咎由自取,也知道自己該慶幸靖翎的大度和溫柔,但思緒是無法掌控的野馬,總往深淵裡竄,但靖翎要自己,她願意,光是這份願意,鹿原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理由不去努力試著掌控心裡的那匹野馬。

小心地挪動自己,他依近靖翎的身邊,在不驚動靖翎的情況下,讓自己與她前額相抵,對面而臥,看著靖翎那持續了許久的笑容半晌,才捨得闔上眼。

與靖翎隨著心境變化的夢境不同,鹿原這些年來輪流做著幾個相同的夢,絞死親父的夢,屍海遍佈皇宮內苑的夢,戰場上斷肢殘臂高懸在馬上的夢,還有靖翎恨恨地看著自己的夢,這些夢,讓他時常不想睡也不願睡,久而久之,鹿原開始難以入眠。

一次兩次不眠,是鹿原有意識的逃避那讓人窒息的夢境,但時間長了,次數多了,連日不眠便成了鹿原身上棘手的隱疾,江倫為了讓他能夠好好睡上一覺,幾乎試過醫典裡所有藥方,但藥石用盡,也僅能換他一兩個時辰的淺眠,直到那夜醉酒在靖翎房裡睡去,鹿原才又再次嘗到一夜無夢的安睡是何滋味,那之後,靖翎就是江倫心裡鹿原的最佳藥方,只要是和靖翎同房,鹿原隔日的臉色就會好看許多。

而今夜,或許是睡前猜測靖翎的夢境,鹿原久違的做了夢,夢裡的自己,按著過去實際的記憶,與靖翎相遇相知而後相許,但夢裡,靖氏沒有外敵,靖能沒有廢太子,江山社稷一片太平。

蕭年給他做說客,說動了靖能下旨賜婚,禮官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