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交给兄长了,我在大同恭候兄长佳音!”
送出大同十里地之后,赵良臣勒马,朝韩宗平拱手道。
韩宗平:“有贤弟镇守边关,为兄再无后顾之忧,待我拔除了朝廷那边的蠹虫,再来边关与贤弟把酒言欢!”
二将惺惺相惜,就此拜别。
众人胸怀南下大志,路却要一步一步地走,眼前摆在一行人面前的便是五月中旬的酷热骄阳,是大同到朔州中间的三百里土路。
武将与骑兵们都习惯这样的奔波了,唯一不习惯的只有文弱的大将军独子韩保。
“公子,吃颗杏吧。”
范钊去后面抓了几颗赵良臣送的杏来,伸手到韩保面前。
韩保先看到了范钊指甲里的泥垢。父亲身边的将领们各有性情,范钊显然是其中最糙的一个,在蓟州时身边还有丫鬟照顾帮忙修剪指甲,出征后亲兵们最多帮忙铺床叠被端茶倒水,范钊不使唤亲兵帮忙修剪指甲,亲兵大概也想不到这精细活。
而一行人都骑着骏马,所过之处路上全是灰土浮沉,这杏子上不知沾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