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时机还得让师父判断。”
陆华亭:“强行推回?他人容貌,恐怕危险,万一王镶追来,便来不及了。娘子何不干脆恢复原貌。”
“不行,宫中旧日奴婢,大都认得我是?谁。”群青说,“何况如今进宫,要么为奴,要么走女子科举,前?者?受人压制,后者?需要时间。燕王妃曾许过我八品典衣之职,我考上?的,我要以?群青的身份拿回?来。”
良久,陆华亭道?:“娘子这么相信太子不会杀你?”
“不是?说,摆在太子案头的那份宫籍,纸页崭新,还有我的画像,他看了便发怒来捉人?”群青道?。
“这几日冷静下来,我仔细回?想:宫籍上?画像我亲眼看过,很是?粗陋,只能勉强分辨男女,不能认出是?谁。群青的宫籍,从来没有作假,尚宫局送至太子案头的那份宫籍才?是?假的,是?宫内的‘天’,为了逼太子杀我而做出来的事。”
“太子为人孤高自?傲,若我是?假的,便证明他是?错的,自?己看走了眼,他自?是?不愿承认,他没有下令就地将我诛杀,而是?召我回?去,便说明我尚有一成胜算。若还有什?么额外的事,便要请长史?替我周旋。”
她说完,便静静等着陆华亭的回?话。陆华亭半是?玩笑道?:“将某支使得团团转,不如弃了太子那条船,到燕王府来,今后某帮娘子。”
群青静了好一会儿,开口道?:“陆大人,坐在沉船上?,有人抛舟,但需自?缚双手系于舟头,等风吹帆……”
“某宁愿跳水。”陆华亭不待她说完,便明了她的意思。
他二人太相似了。既是?合作,完成交换就足够了。游水尚有一搏之力,但若将全部托付给?他人,便太被动,赌注也?太大了。
更何况如今清净观的事尚未弄清楚,隔着至亲之仇,她还做不到全盘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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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华亭那边再也?没有声音,群青这才?想起有句话忘了问。
她想了许久,还是?打破了沉寂:“……你要被子吗?”
陆华亭拉了下披在身上?的外衣,声线冷冷的:“明日叫伙计再拿一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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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雨打江面。翌日清晨天刚亮,萧荆行拍马而来,脱掉蓑衣,进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