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时没看到信息,就会一次回复很多,将前面没有看到的部分补回来。
宁染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试探着发消息,看看对方有没有感受到厌烦,到了后期秦放几乎变成她的日记本。
在她看来头痛和无法解决的事秦放总能够给出合适的建议,他有一种少年人中少有的成熟体面,这显得他尤为特别。
秦放面对宁染时不经意之间流露出一种自然而然的包容感。
偶尔在校园相见,即使因为班级不同未能站立在一起,也会遥遥地露出笑容。
他真是个好人。
宁染这样和秦放相处了两个多月。是朋友有一天拍了她的肩膀,问她,“你最近看手机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多?”
“啊?有吗?”宁染本能地想要反驳,却在最后关头闭了嘴巴。
好像是这样,不能因为对方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就得寸进尺,总是打扰别人不太好。
正好后面一段时间考试也比较频繁,宁染断断续续地没再主动与秦放发消息。
宁染发现她不主动与秦放发消息后,对方也几乎不来联系她。
宁染恍然大悟。对方回复她是因为礼貌。
这份迟来的领悟让宁染更加无法靠近秦放。
充实的生活使得时间过得飞快,宁染在老师布置了元旦任务之后才反应过来,元旦已经来了。
北方城市,冬日是在室外说话会冒白气的严寒,校园里光秃秃的树木最后一片枯叶也被寒风吹走。
宁染套着一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羽绒服长过膝盖,走路也是小心翼翼的小碎步。
学校室内的大礼堂改成元旦晚会场馆,节日图的就是热闹,老师们也不去管纪律,学生只要搬着椅子坐得够近就能挤到前面的位置。
宁染坐在后排的位置,有点无聊地玩植物大战僵尸。
台上表演着节目,观众热闹非凡,她在后面的角落安静地仿佛两个世界。
然后报幕的小姐姐喊出一个人的名字。晚会进入高|潮。
仅仅是那个名字就能引来和之前节目不是一个档次的掌声。
宁染玩手机的手顿了顿,游戏也变得无聊。
悦耳的钢琴声响起,宛如冬日的暖光照耀在白雪般清透,又像轻风徐徐拂过人们的耳边。
宁染抬头,看到舞台上正在弹着钢琴的少年。
灯光照耀在他身上,是整个礼堂的焦点。他过于熟悉这样特别的待遇,自然得好像这里只有他单独一人。
宁染看到许多人举起手机,在录像和拍照。
和去年的她一样。
她没有什么特别的。
即使早就有这样的认知,宁染还是有一点愣神。
就像灰姑娘中仙女教母施展的魔法会在12点之后消失不见。
宁染那一点短暂的幸运和心动在这一刻收回。
那一年的宁染既没有录视频也没有拍照,她甚至没有看完秦放的表演就走出礼堂外。
宁染穿了厚厚的雪地靴,踩在咯吱作响的雪地上,天空中还零星地飘散着一些雪花,抬头能看到它们透过灯下的光摇摇晃晃地落下。
宁染伸手去接那些雪花,但那些雪花过于细小,仅仅落在她的掌心就已经化开,完全消失不见。
宁染独自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踩出脚印。
礼堂里又是激烈的掌声,宁染没忍住侧头望去,黑夜之中礼堂中的光芒明亮又温暖。
她看到有人从礼堂走出。
那个人里面穿着表演的西装,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宽松羽绒服,拉链还没有拉好。
宁染看着那个人走到她的面前。
秦放并不像其他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