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莫名有种压迫感,总给人一种被审问的感觉,
谢延玉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计较这些,
她暂时走不了剧情,也暂时无从得知对付怨鬼的计划,整个人都有点懈怠,又被这样盘问,于是敷衍道:“怎么会呢。”
贺兰危却似乎察觉到她的敷衍,
他语气变得幽冷,带了点警告的味道:“谢延玉,不要敷衍我。”
谢延玉语气柔和:“不会,怎么会呢。”
贺兰危听见这回答,
盯着她看了半天,眼神甚至都变得有点森冷了,
她不真诚,但她的态度无可指摘,他盯了她半晌,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空气中安静了片刻,
谢延玉开始有点走神了,但也就是这时,
她突然感觉到袖袋里的传讯符中有灵力波动。
她顿了顿,注意力彻底从贺兰危身上挪开,
莫名的,她有些不安,又想起那个给她发骚扰信息的陌生人
但她已经把人拉黑了,
那人应该没法再发了吧?
更何况她现在也不在那间偏屋里了,那人就算监视她,应该也只是用神识笼罩那间房间吧,应该没办法处处监视她
她想到这,伸手摸了摸袖袋,
想要拿出传讯符看一眼。
也就是此时,
她听见贺兰危又问了句什么。
她下意识回答:“不会,怎么会呢。”
这话音一落。
她听见周围静了下来,随后迅速回过神来。
一抬眼,就看见贺兰危眼眶微红,眼神已经不能用森冷来形容。
他的视线和冰刀子一样,落在她身上。
像是被她气笑了,半晌后一字一顿,同她说:“我刚才在问你,为什么突然凑过来,说要给我按头。”
然而谢延玉回答了一句:不会,怎么会呢。
另一边。
谢承谨给那几个侍从发完消息后,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
他正要点开查看,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紧接着,
一道黑色的煞气吹开门窗,从外面袭进来,
谢承谨见状,也顾不上看传讯符了,迅速出招抵御那道煞气。
他的灵力和煞气相撞,震荡出一阵余波,紧接着,那煞气碎裂无踪,然而余波却在屋中横扫而过,直接把屋子里的东西给扫成碎片,连带着刚才放在桌上的传讯符都一并被击碎了。
与此同时,
一个侍从跑进来,紧张道:“公子,这宅子的大门突然关了,怎么也打不开,那怨鬼要把我们全都困在这宅子里!它是不是马上要动手了?”
谢承谨指了指屋子里的狼藉,淡淡道:“已经动过手了。”
侍从后怕地问:“那现在?”
谢承谨视线在桌上扫了一眼。
他原本还想看看谢延玉回谢府了没有,但现在传讯符已经碎了,他也无法再查看消息了。
但想来兴许也是他多疑了,她应该已经回到谢府了。
如果像他怀疑的那样,她没回家,反倒还跟着贺兰危回了怨宅
屡次这样不听话,迟早会做出抹黑家门的事。
他可能真的会杀了她。
谢承谨皱了皱眉,按下了这些思绪。
现在怨鬼已经开始动手了,他之前就已经和贺兰危大致计划好了要如何对付怨鬼,但怨鬼手段狡猾,他们并不知道它这次会用什么手段作怪,所以要等怨鬼第一次出手以后,才能再做商量,最终敲定对付怨鬼的方式。
眼下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