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像眼前的她看起来这样柔顺。
谢承谨垂下眼睫,不再看她,攥着她的手腕,将情丝蛊从她手里抽出来:“不是给你的。”
他若无其事收回手:“只是让你认一认,以免你拿错。”
谢延玉:“”有病。
谢承谨:“但我现在觉得”
谢延玉敷衍:“嗯?”
谢承谨面无表情,垂眸看她:“情丝蛊这种东西,或许全数销毁会更好。”
他原本并没有这个打算,今天走这一遭,是好奇为什么总会梦见她,也是为了核对蛊毒的取用记录。他并(SEWP)未从记录上发现什么异常,料想她应该还没动过情丝蛊,后来遇上了,他就想试探一番,看她是否真和梦里一样。
他现在觉得,她应当对情丝蛊动过心思。
和梦里一样。
她或许真的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柔顺。
谢承谨对自己这位继妹没多大的恶感,但也谈不上喜欢,她在他眼里和这院子里的花草下人没甚区别。他不关心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既然有了名义上的兄妹身份,他就不会让她和下人一样唤他公子,也不会允许她做出给人下药这种有辱家门的事。
既然她和梦境中的有几分相似,
那他还是把这些情丝蛊都毁了更稳妥。
那一边,
谢延玉听他要毁情丝蛊,心里并没多大波澜,反正她也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她问:“今晚就要全部销毁吗?”
谢承谨嗯了声。
谢延玉不需要情丝蛊,但需要情丝蛊旁边屉子里的药材,用来炼制情丝蛊的解药。
她正发愁没法在谢承谨眼皮子底下偷药材,听见他应声,感觉机会来了,又道:“兄长手里的就是全部了吗?如果还有的话,我帮兄长去取。”
谢承谨瞥了眼装情丝蛊的柜子,示意她去拿。
他盯着她,不担心她偷藏,她有用情丝蛊的心思,那么这种东西,合该她亲手送过来,让他销毁。
他在敲打她。
谢延玉可不管他敲打不敲打,
她得了他首肯,赶紧走到装情丝蛊的柜子前面。
一个柜子里有好几种药材、蛊毒,分别装在不同的屉子里,她佯装不知道情丝蛊在哪,把周围几个屉子都拉开看了一遍,动作飞快地顺了一点炼解药的材料,装进袖子里。
然后才慢吞吞地拉开装情丝蛊的屉子,在谢承谨眼皮子底下把东西都拿出来,然后交给他:“兄长自便。”
说完话,就准备走人。
结果没走出两步,又听见谢承谨的声音:“去哪?”
谢延玉脚步停了下:“回去。”
她急着回去炼解药,而且谢承谨真的很反常,她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想赶紧离他远一点。
他已经耽误掉她很多时间了,她有点烦躁,转过身反问:“怎么了,已经这么晚了,兄长还担心我会去外面乱跑吗?”
语气是很温和的。
如果不是谢承谨一直梦见她,感知过她梦里那些阴暗想法,估摸着都听不出她在阴阳怪气,嫌他管得宽。
谢承谨看着她,指尖蓦地有点痒,突然有一瞬想把她柔顺的面皮扒开。
他压下这想法,面无表情,将暗室门关上了。
然后他说:“嗯。”
谢延玉:“我不乱跑。”
谢承谨走到她身边:“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与此同时。
谢延玉的院子里。
谢延玉到底也有个养女的名头,虽然上到主子下到仆人都不大看得上她,但她的待遇还是要比下人强一些的。她的院子不大,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