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进山洞拿玉牌,至少也要受个半重不重的伤,要调养十天半个月的那种。
这情况实在太诡异,她甚至有种不劳而获的错觉,于是她问系统:你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系统好似被问住了,支支吾吾:【我也不知道啊,刚才一会儿功夫没看着你,你怎么突然倒在这了?】
谢延玉:
谢延玉知道指望不上系统,于是没有再问。
她闭了闭眼,准备等恢复一点力气,就捡起玉牌走人。
然而也就在这时,
她听见前面一阵脚步声。
抬眼看,
就发现是贺兰危过来了。
谢延玉没想到他会在这,刚想出声行个礼,
然而下一瞬,又想到自己现在还易着容,于是嘴巴张开又闭上,似乎在思索现在该说些什么。
不过不等她说话,贺兰危就先出声了。
他不像平时那样温和,表情甚至有点冷漠,居高临下睨着她:“(JGur)清醒了?”
谢延玉闻言,顿了下。
听他的意思,好像是知道她刚才有一阵子头脑不清很恍惚,
难道他一直在这里?
谢延玉之前进山洞时,确实看见他跟过来了,但当时只觉得他不会在外面等她那么久,没想过他会一直在这。
她有点摸不清状况,于是安安静静没出声。
那一边,
贺兰危看她一直不说话,倒也没准备再出声,
他直接走上前,俯下身,拽住她手腕,一用力就把她半个身子给拽起来了。
他动作其实是有些粗暴的,显得有些不耐,但仍旧半拖半拽把她拉起来,因为不知道毒雾会避开她,于是他又往她身上用了个咒术,尽量避免她吸入毒雾,然后才一只手穿过她后腰,直接把人横抱起来:“清醒了就走,别躺在这。”
说话也冷冰冰的,
不过这种冷并不像谢承谨那样,
不是那种漠然而毫无情绪的冷,而是能让人明显地感觉到他在不悦的冷。
谢延玉虽很难猜到他的想法,但一直很会察言观色,
她看出他不高兴,不准备触他霉头,然而他抱着她就要走,她一转眼看见旁边地上的玉牌,又不得不拽住了他袖子:“等等,我”
话音未落,
就感觉到贺兰危又停下了脚步。
似乎是怒极了反而平静了,他语气反而回到了平时略显散漫的调子,慢条斯理的:“怎么,不想走?想留在这做什么?”
留在这等那个男人?
等到了吗?
怕是等不到那人,就先被毒雾毒死了吧。
他硬生生忍住这几句话。
垂眼看着她,视线发凉,等着看她要怎么回答。
抱着她的手臂也收紧,
给人一种如果她的回答不合心意,就要直接把她掐死的错觉。
然而谢延玉的回答却很简洁,
她指了指地上的玉牌:“我要拿一下它。”
贺兰危手臂的力道松开了点。
他安静地挪开视线,用了个法术,隔空将玉牌取了过来,塞进她手里。
然后他没说话,继续抱着她往外走。
谢延玉悄悄抬眼,看见他弧度漂亮的下颌线,目光再往上,看见他微微抿起的唇。
她忍不住觉得他奇怪。
他近日一直很奇怪,也不是一两天了,
但今天特别奇怪,
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他这样的人生气已是罕见,生气了还回来抱着她往外走,更是罕见。
她心里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