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葬礼上,她见到了前来吊唁的贵族们,
喜怒难测的摄政王,金枝玉叶的太子,纨绔风流的世家之后
金枝舍不下荣华富贵,准备在这些人里为自己物色个改嫁对象。
然而权贵们高高在上,都不太看得上她,还警告她安分些,婚礼如期举行,不要动不该动的歪心思。
金枝只好收了改嫁的心思,准备嫁给国师的灵位。
然而婚礼前夕,
却看见这群人穿着清一水的新郎礼服堵在门口。
昔日高高在上的权贵们形容狼狈,竟为她大打出手,
看见她出来,众人阴沉质问:你到底物色了几个改嫁对象?
谢归雪为人温和清正,光风霁月,虽是利用金枝,但仍旧拜托几位友人在他假死后照拂金枝。
彼时友人们嗤之以鼻:
“一个戏子罢了,别那么上心。”
“照拂?她这样的,也配被我照拂?”
“戏子最不安分,我会帮你盯着她,让她嫁给你的灵位。”
然而等他假死后,
朋友们却说:
“你对她又不上心,都是兄弟,我对她上点心怎么了?”
“让她改嫁给我,怎么不算照拂她呢?”
“你一个死人,不会还想耗着她吧?”
谢归雪躺在棺材里,
气笑了。
文案写于2025.02.13
[12]明知:她在撒谎
贺兰危近来的日子其实不算太闲,
离启程去怨宅的日子不剩几天了,叫人把棋局收了以后,他又去了趟谢家的藏书楼,翻看和怨宅有关的案卷。
怨宅中的那只怨鬼极为狡猾,还需要熟读案卷,以推算它接下来会用什么手段作恶。
只不过,
案卷摊在桌上,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贺兰危却没看进去多少。
周围很安静,
侍从们在旁边伺候着,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传讯符搁在旁边,里面的灵力没有波动,代表着也没有人给他传讯息。
这样的环境,很容易就能让人沉下心来阅读案卷,然而贺兰危却难得沉不下心,思绪围绕着传讯符发散。
快一个时辰了。
谢延玉还没回复他。
为什么?
谢延玉不回复,其实应该也没有别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没看见消息而已。
他分明不应该将注意力放在这样一个有着确切答案的问题上,但是先前那种微妙的恐慌感却卷土重来,很细微但很绵长,存在感很强,难以忽视,像有人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攥住他心脏,时不时捏一下,让人躁得慌。
他甚至心不在焉地想
谢承谨在教她什么?让她这样久都分不出功夫来看一眼消息?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偏了,他又强令自己压下这些无关紧要的念头,再一次将注意力放回案卷上。
目光从案卷上的文字扫过,一行行一列列,将每一个字都看进眼睛里,然而看完一页,他回想刚才看的内容,却根本说不上来这一页究竟写了什么。贺兰危极少有这样的时刻,像失控了一样,他越想抵抗,却越烦躁。
半晌,
他合上案卷,问藏书楼的侍从:“是不是还有一部分案卷在谢兄那边?”
那侍从点头:“对。贺兰公子是需要看那一部分案卷吗?”
贺兰危眼睫动了动,似乎思考了一会。
然后他没回答,只是温和道:“劳烦引我去见他。”
那侍从是谢府的人,闻言,恭恭敬敬将他带到谢承谨书房所在的院落。
贺兰危